武勋子嗣入学武备学校,朱祁钰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
抱着丰腴的娇躯,闻着熟悉的味道,朱祁钰瓮声道:“都找到皇后这里了,那就入学,插班的问题不大,至于能不能学进去,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京营与地方的轮班调动持续,让整个大明的将领都避免不了需要到京城走一趟。
如此,这些人自然绝了偏安一隅的心思,将孩子送入学校,可不仅是学东西那么简单。
汪招娣也知道,自己来问朱祁钰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琼鼻皱了下,道:“那学校场地可能就不够用了,济儿之前回来就说了,班级多了,操场轮番使用,只能减少体育课。”
这方面,朱祁钰倒是不知道,抱着皇后的手紧了些,引得皇后一声嘤咛。
“城外会规划校区,景泰男女校都不够用,顺便武备学校也划一片就好了,开春就动工,就是不知道户部要占几成。”
朱祁钰摩挲着手,感受着掌心的触感,若有所思,道:“少年强则大明强,这点钱,朕还是花得起的,不过,朝廷也意识到了这问题。”
对于现在的大明而言,建设一所学校,地价十分便宜,但是其他花费就要多些,如同武备学校,若是要加马场和射击场,还有其他各种设施,大概要个五十万两。
单看五十万两好像不是很多,可户部还要考虑官吏俸禄、赈灾金、建城金等等一系列花费,随着大明发展,支出只会越来越多,因而五十万两也不是说花就能花的。
而朱祁钰就简单了一些,他登极至今,也就新建了景仁宫,连陵墓都准备把朱祁镇的拿过来改改就好,其他的行宫什么的,朱祁钰可一点都没有兴建。
要说皇帝之中,他已经是极为节省,还不仅如此,朱祁钰的京城商会,敛财速度,也就大明盐业和矿业在未来或许可以比拟,可这些产业,朱祁钰也是有股份的。
总而言之,朱祁钰不仅有权,还有钱,而且是那些所谓世家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没有了资金烦恼,皇帝当然想要干嘛就干嘛,甚至昏庸一些都没问题。
“是是是,知道陛下有钱。”
汪招娣嘟着嘴说道。
以前还是郕王的时候,自家夫君可没有这么阔绰,所以汪招娣也习惯了不花那么没必要的钱。
“皇后也不穷,那卫生巾不是卖的不错吗?”
朱祁钰鼻尖点在那红润的唇前,笑道。
卫生巾产业在汪招娣和杭惠茹的操持下,已经在京城铺开。
学生在学校被科普了卫生巾的妙用后,放假就传回了家里。
女儿和母亲,关上门科普当然容易,现在的女子婚嫁都很早,就算孩子七八岁了,而母亲可能也就二十出头,对于卫生巾的需求还是挺大的。
闻言,汪招娣掐了朱祁钰的软肉一下,嗔怪道:“那也是家里的钱,妾身也没有什么需要花费,夫君要用,拿去便是。”
“怎么会没有?”
朱祁钰挑了下眉,道:“把钱再投进去扩大产能,现在京城织布业最小也是作坊,农妇在家织布赚不了多少钱,在农闲之时,就需要走出家庭,为家中赚取补贴。”
“那陛下有什么好想法?”
汪招娣将头靠在朱祁钰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吐出热气,搞的朱祁钰脖子痒痒的。
当前女工限制颇多,所能做的工作也不是很多。
朱祁钰也不可能强制要求让妇女下工地,这种事情,必须由她们自己突破,否则也就只能给人洗洗衣服,做做下人。
“再说吧。”
想了想,朱祁钰说道:“织布、缝纫这些,制衣坊正在由蒸汽机取代人力,剩下便是烹饪和服务业,倒是医疗护理方面,如今缺少巧手女子。”
不仅是军中抵制女性,还有和工地差不多的原因,女子待在一群男人堆里,终究是对名声不好。
汪招娣显然也想到了这些,顿时就低头不语了。
“总归是有出路的。”
感受到妻子情绪的低落,朱祁钰拍了拍那单薄的后背,笑道:“现在手工艺品也很紧俏,要是吃得了苦,什么活不能干?”
被朱祁钰一番开解后,汪招娣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而开解很快变成了解开,之后就是顺其自然。
渤海之上,海风带着寒气刮在人脸,如同一把刀要割裂皮肤一般。
福船的船舱内,一个倭人躺在铺着棉毯的床板上,身边是其他倭人帮忙喂着开水。
出海前,这个倭人就接种了牛痘,而现在是症状显现的时候。
让他们待在福船上,也算是朝廷的人道主义关怀,毕竟其他船只可提供不了在福船上的生活条件。
发烧让身体难受,倭人忍不住痛苦呻吟,武藤太郎进来看了一眼,随后就自顾自走了出去。
这些人就算是武士,但在武藤太郎眼里也不重要,他找到了军医,询问了下患者的身体情况,什么时候能长痘,如此取得的脓液才能移植到下一个人的身上。
武士又如何,还不是御家之人的家奴,他们的生死和家主利益相比,无足轻重。
而随船军医也是很认真的把脉检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