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压价之后,利润缩减该当如何,也没考虑运输的人力物力,仅仅光有想法,却不切实际,犹如空中楼阁,迟早重蹈覆辙。”
“再者,若是官营,那如何调配百万槽工衣食所系,也未曾考虑,如正统之时,拍拍脑门决定,岂能如此?”
目光扫过众人,王直羞愧低下头颅,而朱祁钰的话语继续。
“至于私营,那简直是开玩笑,商贾可赚百倍利,为何还要自损利益,妄想天下商贾为公,便是十分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次,换陈循低头了。
“而官私结合,如今大明盐政,官私有分吗?私盐猖獗泛滥,但是百姓不依旧用盐困难?”
圣人的反问,于谦没办法回答,但他主动问道:“那便无计可施吗?”
“为何不能一步一步来?先以官营改革,调整食盐价格,所得之利,改善灶丁、漕工之民生,待时机成熟,再开放民营,若是产量足够,卖与宁邦又有何不可?”
朱祁钰淡淡道:“诸卿还是想着一蹴而就,这本就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