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多久,舒良就看到黄秀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内官,那造船厂可是好了?”
“差不多了。”
舒良眉眼弯成一条线,同样也是笑呵呵的。
“这是近几日各港口翻新的情况,还请内官看看。”
说着,黄秀就掏出了卷宗,递到舒良面前。
“不不不,这是你们的事,不是咱的事,圣上是让咱看着造船厂而已。”
舒良立马伸手挡住,摇头摆手拒绝着。
“这话说得,您过来不就代表圣意嘛,给您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黄秀讪讪将卷宗收了回去,嘴里还解释补充着,随后转开话头问道:“内官,那大沽口可进了上万士卒,怎得就没见出来?”
闻言,舒良皱眉,反问道:“这好像不关黄提举的事情吧?”
“是是是,下官只是好奇,怕士卒误了军期,被圣上怪罪。”
黄秀连连点头,笑意带着几分惶恐道。
“咱也不知道,也不好奇,太有好奇心的人,死得快。”
舒良转头不再看黄秀,拿起茶碗,吹了吹茶汤,整个身体犹如一滩液体,镶嵌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