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张三不吃饿得慌。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可是张三的人生信条。
人活一世,就是为了吃饱饭。
“吃大锅饭!”
朱祁钰没好气道:“孤也会留下来几天,孤吃什么,你们便吃什么。”
“好耶!”
闻言,张三松了口气,又高声欢呼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个义父虽然不挑食,但是对吃还是很讲究的。
一下子,张三就变得干劲满满,只要能吃饭,就天下无难事。
阶层这种东西,看得见却摸不着。
有着义子的身份,再加上张三亲力亲为,似乎没有端架子的模样,很快就融入了士卒之中。
这院子的房屋很多,就是大小不一样。
按照朱祁钰的要求,必须空出更多的位置,每处预留的空间必须大小相等。
但是大堂可以保留为会议厅,园林去掉换成操场。
朱祁钰边走边将规划记下来。
此时,朱祁钰才想到,兵部给的亲卫到了,但是工部的工匠竟然还没到。
身旁的于谦偷偷看着朱祁钰那涂鸦一般的小本子,一边摇头。
怎么可能容纳这么多人,就算是两层房屋,那占地也不够。
亲王终究是亲王,一点都不知道常识。
“于尚书,你说这工部是不是看不起孤?”
停下脚步,朱祁钰收起小本本对于谦说道。
“殿下为何如此觉得?”
于谦也不知道朱祁钰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随口问道。
“日前便让工部选能工巧匠,为何今日还不见身影?”
朱祁钰笑着开口。
“殿下,如今工部还需配合兵部抓紧制造器具,并且城外坚壁清野也需要工部帮忙,因而抽不出人手也是自然。”
于谦帮着工部解释了一下原由。
“那于尚书这么闲,还能跟着孤参观院子?”
这么一说,于谦稍微沉默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封奏折,说道:“其实今日是想跟殿下探讨一些事宜。”
朱祁钰接过奏折,翻看了几眼。
抓取关键词就是武备松弛、勋贵二代无能无才、守将太监走私军火等等。
低血压看了都得高血压,朱祁钰只是觉得脑阔疼。
“如今五军都督府空悬,就烦于尚书暂代,其余怯战和阴结虏人之事,让锦衣卫该抓的抓,刑部也是如此,于尚书以为如何?”
合上奏折,递回给于谦,朱祁钰就开口说道。
“并无不可,那京营改制之事?”
这才是于谦最为难的地方。
“于尚书,都暂代五军都督府了,该如何就如何吧,孤信你。”
闻言,于谦点了点头,对于朱祁钰如此相信自己,也很是感动道:“臣于谦,定不负殿下。”
摆了摆手,朱祁钰抬头看向天空,道:“武将凋零,大明精锐尽失,你是文臣,染武将之职,必然会降低武将的地位,于尚书,不知可否听过,好战必亡,忘战必危这句话?”
“此言出自司马法,原文为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于谦躬身说道。
“是啊,你们文人知道,但天下一安,便说着刀兵入库,马放南山这种话,如今这局面,尔等难辞其咎。”
朱祁钰叹谓古人之先见之明,但是今人却无不在重复历史。
听着朱祁钰的责备,于谦躬身更深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臣之罪。”
“罪,罪大恶极,每个人都想着,大明如此之大,各取万一,无伤大雅,就拿那王振而言,瓦剌贡使从二十人增至两千人,礼部不知?朝中大臣没有各取所需?”
“若说瓦剌夷狄,那么满朝诸公,禽兽不如。”
之所以对于谦说这些话,并不是朱祁钰如何大义凛然,只是单纯的要拉于谦上船。
“殿下此言,过激了。”
于谦看到朱祁钰这么激动,便开始劝说。
“哦,是孤过激了,”朱祁钰耸了耸肩,道:“那于尚书您徐徐图之,等守完京师,必然迎圣驾归位,大明依旧蒸蒸日上。”
挥挥衣袖,朱祁钰不再搭理于谦。
木然呆在原地的于谦,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郕王殿下说的有道理吗?有!但是动作太大,必然引起反抗。
于谦不是迂腐的人,但这种事在他看来,还是要徐徐图之。
离开时,朱祁钰用眼角偷看于谦,在看到于谦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身心回到规划院子。
“狗子,去庄子将工程队带过来,这里准备施工。”
朱祁钰对着王狗子说道,这王狗子本来就是庄里人,对于工程队自然是熟悉,自家房子就是工程队盖的。
“好的,殿下。”
说完就跑,没有什么多余的礼节。
当院子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朱祁钰开始让人搭锅做饭。
这让其他士卒很吃惊,要知道,明朝百姓一天只吃两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