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道所有世家,所有百姓知晓,这二家,竟敢与瀛贼苟且!”
温雅哑然失笑:“百姓与其他世家,本就知晓黄、杜二家私下里做的什么恶事,这有何可公之于众的。”
三哥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既然都知道其罪状,千骑营抓人,为何还要编罪名?”
“这…”
三哥已经露出了獠牙:“还是说,编织了罪名再拿人,其他世家,就不会狗急跳墙?”
“额…本将也不敢确保。”
“那温将军的意思是,千骑营要编织一个所有人都知晓的罪名,再去抓黄、杜二家子弟,可即便编织了罪名,铁证如山,其他世家,依旧会狗急跳墙?”
温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吧。”
“那温江可否解释一二。”三哥面色一变,破口大骂:“那他娘的编织不编织罪名,有何差别,编了,要狗急跳墙,不编,还是要狗急跳墙,温老六,你这舟师副将,花了多少钱财买来的,老子出十倍,让灵狼顶替了你!”
温雅傻眼了。
他突然发现,三哥说的很有道理啊,好像…就挺无懈可击的。
枭智呵呵一乐。
让你插嘴,被教做人了吧,咱是过来人,从来不吃这亏。
三哥满面嫌弃:“不长脑子就老实听着,就你他娘的屁话多!”
挨打就要认错,温老六赶紧低头,不吭声了。
楚擎翻了个白眼:“你说你水了半天图什么,贱皮子不是,非得被骂一顿。”
就是这么个事,温雅这话不能说是放屁吧,只能说是排放氮气、氢气、二氧化碳、氨气、硫化氢以及粪臭素。
就是不灭黄、杜二家,尚云道的世家子都猜出来他楚擎是磨刀霍霍向世家,都撕破脸了,编什么罪名,真要是靠着罪名就能直接抓人,当地官府就好使,也不用他楚嘟嘟特意跑过来了。
楚擎比较水,但是南宫平还是有正事的。
看向陶琪,南宫平问道:“先除黄、杜二家,千骑营发海捕公文
,二家有叛乱之嫌,中州大索,之后,陶小姐需多久可将两家家产谋夺过来。”
陶琪优雅的竖起一根手指,很修长。
南宫平:“一月之久?”
“一日。”
“这么快?”
陶琪优雅一笑:“人都死光了,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谁说不是,那定是人还未死光,都死光了,还是我的,我的,就是肖将军的。”
肖轶挠着额头嘿嘿傻笑:“本将的,就是表叔儿的。”
青阳郡主摸着肚子:“我想吃烤鸡翼。”
楚擎:“我给你烤个发动机好不好,还机翼。”
这就是楚擎的计划,他毕竟是朝廷派来的,除世家,可以,也不需要名目,可要是直接以他个人的名义吞了所有世家的家产,哪都说不过去,所以这就需要陶家了。
他杀人,陶家吞资产,转了一圈,吞来的,还是楚擎的。
………
昌京,敬仪殿。
黄老四如坠冰窟,登基这么久,这还是老四第一次如此惊慌失措。
孙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依旧是因为军报,依旧是北关的军报,也依旧是与楚文盛有关的军报。
老楚同志,晚节不保,十万大军,折了三万多,而且还并非是因战事。
“这…这…”黄老四声音都变了:“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会如此,岂会如此?!”
军报记录的很详细,楚文盛带着十万边军出关后,西路大军走失了路,恰逢风雪满天,不少军卒都染了病,一个凉贼都未遇到,已是冻死了不少人,本就军心涣散,可楚文盛依旧要求这些骑卒深入草原,结果彻底偏离了行军路线,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逃卒越来越多。
望原城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六千多逃卒跑了回去,这些百战老卒,提及楚文盛就破口大骂,说因楚文盛这老狗,十万出关大军,能回来一两成就不错了。
而真正让黄老四感到失望,乃至绝望的是,楚文盛依旧一意孤行,让中军和东路大军继续深入,最要命的是,补给根本就没跟上。
这也就是说,除非发生奇迹,以战养战,孤军深入草原的大军才能得到足够的粮草。
可问题是,就算到了草原深处贵族部落的地盘,对方是以逸待劳,楚文盛这边却是人困马乏缺少粮草,如何打,怎么打?
根本没个打,因为最精
锐的骁骑营,都走散了,跑回来数千骑卒,可想而知其他那些没回城的,要么,是都冻死了,要么,是都跑了。
“楚文盛,你…”
黄老四突然面色大变,双目射出两道精光:“不对,不可能!”
已经做好被扣罚一百年俸禄的孙安抬起头:“陛下的意思是,军报,不符?”
“不,不是不符,不对劲,莫非…”
黄老四面露思索之色:“莫非,姑父,是要将金狼王与凉戎大军引来?”
孙安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叫道:“陛下所言极是,楚将军久经战阵,岂会如此冒失,就连老奴都知晓,十万大军出关太过冒险,楚将军如何不知,八成,就是陛下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