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可开到郭城海域还需要一段时间。
蹲在大树后面的楚擎难免开始紧张。
作战,他不紧张,砍杀瀛贼,他也不紧张,他紧张的是怕放过任何一个瀛贼,放跑一个瀛贼,他都得和丢了十万贯似的心疼,瀛贼,多杀死一个,就是多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做多少都不嫌多。
等了足足好久,一艘大船出现在了视线尽头,速度很慢。
陶蔚然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面带几分困惑:“为何贴岸而行?”
其他人都是外行,不明所以。
陶蔚然解释道:“我虽不通海岸,却驾过不少次船舟,如果是瀛贼劫掠船,应自东至郭城水域,或是北侧入海口,船非车马,越大,越不能靠岸过近,即便是私掠船,也会停在较深海域之中,放下
小舟,瀛贼上了小舟后,再划到岸边。”
楚擎听的一知半解。
但是按照他对自己的了解,但凡出来干架,一般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随着大船越来越近,温雅脱口叫道:“非是瀛贼私掠船,而是昌船,不,是私船,破浪船舟,不是瀛贼造船工艺,是咱们昌人打造的船,海船,跨海大船!”
“昌船?!”楚擎瞳孔微缩:“舟师的船?”
“不是,非是战船,我舟师只有战船,这是…这就是海船。”
陶若琳问道:“世家的船?”
“应是。”
楚擎冷笑连连:“好啊,那咱就当一回正经的千骑营。”
温雅看了看身旁的枭智,小声问道:“正经的千骑营,是何意,嘟嘟不就是千骑营大统领吗?”
枭智嘿嘿一乐:“正经的千骑营,抓人,不讲证据,嘟嘟想抓谁就抓谁,不正经的千骑营,才会要证据。”
温雅微微哦了一声,已经习惯了。
之前吧,他觉得昌京佬,不懂东海的规矩。
现在吧,自从知道楚擎可以随手拿出一百万贯,加上还怀揣着空白圣旨,以及现在听闻了正经千骑营抓人从来不讲证据后,他悟了。
他以为昌京佬,不懂东海的规矩。
实际上,很有可能,以楚擎为首的昌京佬,根本就不会按规矩办事。
温雅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丝莫名的弧度。
不规矩,嘿嘿,本将好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