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喻很兴奋,然后挨了老四一个大逼兜子,揉着脑门,继续兴奋。
太上皇与黄老四对视一眼,面露笑容。
二人都看的出来,昌喻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了极致。
趁着昌喻在,老四又将情况说明了一下,说也是楚擎去边关前,突然提到了福灵这两个字,才让他知晓了这件事,从而认为楚擎就是长公主之子。
昌承恪也是感慨万分,别人都是先有了皇亲国戚的身份,才给天子干活,楚家则是反过来了,先干活,才知道是皇亲国戚的身份。
倘若是别的公主也就罢了,可这是长公主,只有太上皇和黄老四他们这一代才知道长公主对他们有多好。
太子昌喻没见过长公主,不过高兴的手舞足蹈,傻乐着,还说第一次见到楚擎就亲,加上之前刺杀一事,表叔儿已经救过他两次了。
随后琅琊王昌贤和青阳郡主也入宫了,本来还和黄老四耍嘴皮的昌承恪,一看到青阳郡主,顿时站了起来身,快步迎了上去。
青阳郡主歪着脑袋,笑的如同花儿一样,叫了一声“爹爹”。
“孩子,好孩子。”
昌承恪激动之下想要过去抱抱青阳,后来又想到这丫头比肖轶岁数都大,又搓了搓手,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青阳和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朵有些枯萎的百合,撅着嘴说道:
“您都入京这么久了,也不说来看看我。”
昌承恪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之色,连忙陪着笑说道:“是爹的错,爹爹的错。”
台阶上坐着的黄老四微微叹了口气。
说起来,昌承恪与青阳至少有三年未见了,吴王虽是去年年底入了京,可却从来没有去看过青阳,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看,将来兄弟翻脸,与青阳无关,看了,很多事就说不清,很多人,就会被连累。
其实这就是个很无奈的事,人们总是关闭着心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隐藏着自己,也猜忌着他人。
就如同昌承恪一样,知道老四宠着青阳,却不知有多宠。
踮起脚,青阳郡主将百合花插在了昌承恪的发间,嘻嘻一笑,跑去给太上皇和黄老四行礼去了。
昌贤紧随其后,同样行了礼,老四开门见山:“有事与你二人说,关于楚擎的身份。”
青阳不由看向昌贤:“表叔儿还有什么身份?”
“不知道啊。”昌贤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楚师别的身份。”
黄老四一脸懵逼:“你二人,早就知晓了?”
青阳恍然大悟:“陛下您要说的事,就是表叔儿他…是表叔儿呀。”
“你是何时得知的?”
“前些日子,陶若琳与我说的。”
黄老四又看向了昌贤:“也和你说了?”
“那倒没有,青阳郡主
整日在千骑营衙署中表叔表叔的叫着,不只孩儿也知道了,长耳朵的都知道了。”
黄老四:“…”
青阳连忙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老四皱眉正色道:“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以楚大人相称,如今,还不可让世人知晓楚擎的身份,若是知晓了,去了东海,更是危机四伏,你可…”
一个大逼兜子准确无误的呼在了黄老四的后脑勺上,太上皇破口大骂:“在青阳面前装什么人,好好说!”
昌承恪叫道:“打的好,打死他!”
黄老四:“去你娘的。”
昌承恪看向太上皇:“爹,他骂我娘。”
太上皇:“都给老子住嘴!”
青阳掩嘴娇笑着,黄老四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又是一个大逼兜子,老四不吭声了,昌承恪冷哼了一声:“欠收拾。”
见到老爹吃瘪,昌贤微微一笑:“三王叔,听闻几位叔母,在涠江思念您思念的紧,特意从涠江跑来陪伴您了?”
“臭小子!”
被损了一句的昌承恪指着昌贤叫道:“就知你跟着楚擎学不着好!”
“三王叔说的不错。”见到老弟被骂,昌喻假模假样的对昌贤说道:“明日你去千骑营中,让那些跟着表叔的人,都离开吧,离的越远越好,尤其是边关那个什么奉车都尉,就说是三王叔说的,哪来的滚回
哪里去。”
昌承恪:“…”
青阳也不乐意了:“爹,女儿觉得表叔很好呀,还教女儿耍狼呢,装狼人,可有趣儿了。”
昌承恪拧着眉:“你成日厮混于千骑营中?”
“是呀,自从表叔恳请了陛下,女儿一直在千骑营中,陶家大小姐陪着女儿。”
昌承恪瞳孔微缩:“陶若琳?!”
黄老四适时的冷笑了一声:“你说什么,怕陶若琳将青阳带坏了?”
“放屁!”
昌承恪顿时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气急败坏的叫道:“我何时说了这样的话,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黄老四满面鄙夷:“堂堂吴王,竟怕一女子。”
“诶呦,陛下您这话说的,还有堂堂天子,得借助人家女子才可…”
“都给老子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