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承恪不吭声了,装不起来了。
贺季真也不吭声了,吃瓜也吃不起来了。
楚擎望着昌承恪,满脸的不耐烦:“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其实这件事看着无关痛痒,可实际上并非如此,通过《师道注》了解到了三道隐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群人被吴王拉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与其说楚擎是问昌承恪怎么找到这里的,不如说是问,昌承恪与三道隐门,是否早就有了联系,这才是楚擎不断逼问的缘故。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望着怒容满面的昌承恪,楚擎略显意外。
第一次见到昌承恪的时候,这家伙虽是王爷,但是一点都不硬气。
略微一思索,楚擎明白了,颜面!
不是在三道隐门的俩道士面前在乎颜面,而是在肖轶这个亲生儿子的面前在乎颜面。
回头看了眼没心没肺的肖轶,又看了一眼昌承恪,楚擎皱眉施了礼:“下官敢问吴王,为何出现在这里?”
果不其然,昌承恪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语气,终究开口解释了。
“你以为只有本王盯着你这千骑营吗,朝臣、世家,哪个不是如此,昨夜千骑营探马大动干戈
,你又前往了皇宫,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千骑营探马带回了一个道人,今日,这三道隐门的两位真人又安然无恙的从你千骑营离开,本王稍加猜测一番,便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楚擎恍然大悟。
话说的没错,千骑营衙署外,一直有很多人盯梢,只不过大家都习惯了罢了,不是很在乎。
能让千骑营大动干戈探马尽出,又穿着道袍,是不难猜测出三道隐门道人的身份。
楚擎继续试探:“那王爷来这里寻他们,所为何事?”
他想知道,吴王是不是早就认识三道隐门的道人,或是通过什么途径,了解过三道隐门的内情,以及目的何在。
昌承恪犹豫了一番,又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极为莫名。
“楚统领,听闻你千骑营最善查案,不如,帮本王一番,如何。”
“查案?”楚擎皱眉:“帮你什么?”
昌承恪的嘴里轻声吐出了三个字————麒麟石。
楚擎面色微变,脱口问道:“麒麟石,是三道隐门的道人送你的?”
“只知是道人,至于是不是这三道隐门的门人,本王不知晓,还有…这麒麟石,究竟是为了害本王,还是借本王之手送入宫中
…”
昌承恪没说完,转过身,面露冷色,深深看了眼风道人与贺季真,这才一甩袖袍,略显蛮横的推开楚擎,快步离开了房间。
楚擎没有阻拦,面色一变再变。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昌承恪的确不知道麒麟石是害人的东西,也并不是有意送进了宫中。
那么问题来了,正如昌承恪所说,麒麟石,究竟是不是出自三道隐门之手,如果是三道隐门的门人将麒麟石送给了昌承恪,究竟是要害昌承恪,还是要害天子,或是…原本就是打算害太子!
楚擎转过身,将房门关上,只留下了福三一人。
坐在了贺季真对面,楚擎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望着这位面无表情的三道隐门的少门主。
足足望了许久,楚擎可以确定了。
这二人,知道麒麟石的事,因为没有主动询问,从始至终,都没有展现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麒麟石,是你们送给吴王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贺季真没吭声,转头看向床上打坐的风道人。
明明是闭着眼睛,风道人却如同感受到了贺季真的目光,睁开眼,点了点头。
楚擎明白了,贺季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风道人知
道。
“你们知不知道,麒麟石,差点害死太子!”
贺季真还是没吭声,风道人,依旧打坐。
楚擎霍然而起,面色又惊又怒:“你们早就算到,吴王会将麒麟石,送给天子,天子,又会转送给太子!”
一大一小两个道人,表情平静。
楚擎大怒:“来人!”
房门又被踹开,数十名探马冲了进来,长刀出鞘。
剑拔弩张,两个道人依旧面色平静,楚擎气的三尸神暴跳:“我现在下令将你们万箭穿心,天子,也不会怪我!”
风道人终于开口了:“卦象,就是如此显现的。”
“卦尼x象,谋害太子等同造反,九族皆灭,你三道隐门三门,一人都不放过!”
风道人似笑非笑,望着楚擎,淡淡的开口问道:“如今昌朝皇帝初登大宝时,也就是正兴元年时,这昌朝,还有救吗?”
楚擎神色微变。
风道人终于下了床,站在了贺季真的身旁,桌上,摆着两把长剑。
“太子死与不死,昌朝,有救吗?”
楚擎面色阴晴不定,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昌朝,的确是没的救了。
早在黄老四登基之前,昌朝的弊病就数不胜数,外,群狼伺
机而动,内,世家林立贪官横行,连边军的粮饷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