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算是刚入草原,发现两千余凉贼,可谓是林骸与老卒等人始料未及的事。
要知道北、东二侧,只有三处部落,都是如乃赤部这般前哨营地部落,北侧只有乃赤部,已经被全灭了,按理来说不应该有成规模的凉贼出现才对。
王通通跑上来后,面色焦急:“一炷香,最多一炷香,便会赶来,马速不快,大人,林将军,如何应对?”
楚擎也没了主意,看向了林骸。
林骸以及福三等老卒,皆是面露困惑之色,周围的新卒们也紧张了起来,迅速跑到战马旁抽出了兵刃。
“不对头。”
林骸极为冷静:“若是奔着大家来的,必然是因发现了乃赤部的尸体,见了尸体,就知晓是咱们捉狼军的手笔,可既然知晓是捉狼军,只有两千余人,就敢追来,不对头!”
楚擎也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是奔着咱们来的,不可能托大只有两千多人?”
“不错,少爷您想,乃赤部在外围,即便是尸体被发现,也不能这么快寻来,更不可能寻的这么准。”
“这倒是。”楚擎望向西侧的方向,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两千多人,又占着高处地利,风向西,优势很足,林骸根本没放在心上,老卒们也没
放在心上,反正杀谁不是杀,在哪杀不是杀,只要确定只有两千多人就好,怕就怕战斗开始后,会有源源不断的凉贼杀过来。
“上马。”
林骸下令了,对周围老卒说道:“总觉得有些不对,先藏好。”
楚擎也赶紧上了马。
这一次他不准备迈出名将第三步了。
对战凉贼游骑兵,不是步战,就是来回射,你射我,我射你的,楚擎根本不善弓箭,丝毫用处都没有,不能说是个废物吧,只能说是个…没用的废物。
还是那句话,草原上没有太多的战术可用,利用地势射一波,然后上马后撤,不是逃,就是让敌人的阵型不断分散,在运动的过程中尽量消灭凉贼,然后兜一个大圈子,回到山坡上,借着马速进行骑兵冲锋,如果没意外的话,到了这时凉贼战损已经过半,最后再是骑战短兵相接。
对于这种事,捉狼军老卒很擅长,可以利用火把的亮光让敌贼进入他们预设的位置,一个字,杀就是了。
都上了马,手持长弓,背箭囊,安静的等待着。
足足等了半炷香,凉贼没出现,探马回来了。
“大人,林将军,凉贼去了东侧。”
“怎么又跑东侧去了呢?”楚擎这心里和过山车似的,一会上一会下,去了东
侧,就明显不是追自己的。
林骸和一群老卒们倒是不意外。
“果然不是奔着咱们来的。”林骸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凉贼是否点燃火把,战马挂的包袱大不大,可持刀。”
“点燃了火把,腰间插着弯刀,包袱是有的,水囊有两个。”
楚擎不解:“怎么的呢?”
“这些凉贼在追敌,追杀的人应该人数不多,若不然也不会点燃火把。”
“追敌?”楚擎瞳孔微缩:“难道是追出关的军卒?”
“不会,马如敬等人,去的是东、西两侧,深入草原后才会分开,人数众多,两千凉贼去追击,无异于取死。”
“那他们要干谁?”
“这…”林骸一时也说不准,福三插口道:“跟上去瞧瞧吧。”
楚擎也是好奇不已,总不能是凉贼大半夜喝多了出来飙马吧,而且这位置太靠外围了。
大家都没异议,楚擎和一群小头目一夹马腹,前方了东侧,大部队在后方,分成数十队,像连成一条线似的紧紧跟在后方。
王通通所说的这两千多凉贼,同样是在夜间行军,而且也的确是在追杀别人,追杀的是步卒,行军速度并不快。
点燃着火把,火光星星点点,很快就被楚擎等人追上了。
当想要一探究竟的黄雀追上螳
螂时,蝉,也被螳螂追上。
楚擎等人不知道自己是黄雀,但是他们认出了螳螂的“身份”,金狼王帐下,旗狼族,而在关内,则将他们称之为旗狼卒。
夜,狂风,屠戮。
楚擎到了的时候,旗狼卒正在上演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为数不多的马车上,都被点燃,鲜血与烈焰,伴随着惨叫声,交织出了令人心惊的场景,旗狼卒骑在马上,放着火,弯刀屠戮着很多手无寸铁的牧民。
骑在马上的楚擎等人,是在一处山坡上,也是没想到上了山坡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不是战斗,就是一场大屠杀。
“旗狼卒,是金狼王大汗帐下的旗狼卒,只有不同部落组成的旗狼卒才戴这种遮面纱。”林骸极为诧异:“他们在屠杀草原牧民!”
福三迅速着解释着旗狼卒的来历,不是部落,而是“奴从军”。
旗狼卒不是部落,而是一支由奴隶组成的军队,这支军队的成员,都是各部落骁勇善战的游骑兵,草原上各部落也有争斗。
有时候当一个小部落被吞并后,该部落的牧民以及青壮,为换q儿等亲族活下去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