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起初也觉得不对,不过信上说是尚书省宰辅去了兵部,原本兵部只想着按照楚大人索要的数额给足,可宰辅南宫玺南宫大人亲自去了兵部,说绞筋弓弦多多益善,少于七千,还说什么要弹死兵部的饭桶们。”
马如敬:“…”
老马同志悟了,彻底悟了,刚刚还以为楚擎高估了他自己的“颜面”,现在他听明白了,楚擎是对他自己的“颜面”一无所知啊,宰辅都亲自跑过去催单了。
“大帅,信上还说,户部和工部的两位尚书也去了,也说收到了楚大人的信件,要是兵部拖拖拉拉,工部和户部也要弹死他们,这军报是兵部右侍郎写的,最后说让您给楚大人说说好话,弓弦肯定尽快送来,只多不
少,让楚大人下次有事直接给兵部去信就好,莫要再给宰辅与其他各部尚书去信了。”
马如敬低着头,持续怀疑人生。
自己去年写了十多封信,连根毛都没要来,结果到楚擎这…
长长的叹了口气,马如敬是发现了,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兵部那群狗日的,太你娘的区别对待了吧!
马如敬突然抬起头,乐了:“对,对了,本帅险些忘记了,既然楚擎在京中如此吃得开,连宰辅都要给几分薄面,快写信,索要粮草,多多益善,要粮,要米面,谅京中也不敢不给本帅颜…不敢不给楚贤侄颜面。”
“大帅,过几个月再说吧。”刘望满面苦涩:“这十几日来,关内天天往这运粮,六大营都没地方放了,不过要点面粮还成,兄弟们说天天吃米,都有点吃腻了。”
马如敬一脸的懵逼。
边军,竟然吃米吃腻了?
刘望一拍额头:“险些忘了个事,听闻旬阳道肥县那边闹了灾,没什么收成,好多兄弟都是肥县那边的,要不要让锐士营拉点米粮过去接济接济乡亲们?”
“这他娘的…”马如敬使劲揉着眉心。
边军…竟然能接济百姓了,这叫什么事啊!
看了眼不停怀疑人生的马如敬,刘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能说什么,只能说大帅没见识呗,楚擎带着一千万贯银票来,一天几万十几万地往边关三道砸,大量求购各种物资,那可不是给兄弟们吃撑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