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随从,手里卷着一幅画。
见到众人围着他的马匹,又看到周围许多探马,想要开口质问,又不敢。
冯洛满面笑容,招了招手:“来,莫怕,老朽,想要问你一些事。”
白面小生吞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老朽问你,你这马,膝骨有些弯曲,冬日里,跑的不少吧。”
“回这位老丈的话,平日里学生是骑它外出
的。”
“不懂养马?”
白面小生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府中有马夫。”
“你府里有多少马。”
“二十余匹。”
“哦,不少,不少了。”冯洛拍了拍马背:“可不敢冬日里这么骑,这么骑,跑不了多久的。”
白面小生也不知道冯洛是几个意思,只是点头,没敢随意接口。
又看向白面小生身后随从的画卷,冯洛笑吟吟的问道:“这画,多少钱购的。”
“十五贯。”
“老朽见你谈吐不凡,生的又是俊朗,出身不俗吧,家里长辈,可是官宦?”
“家父刑部七品主事刘文涛。”
“好,劳烦了。”冯洛让开了身,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白面小生赶紧牵着马离开了。
冯洛还是笑着。
“二十余军马匹,六十多个好汉子,十五贯,边军一支旗队一个月的粮草。”
冯洛望着白面小生远去的身影,还是笑着,轻声说着。
“他爹,不过是七品主事,老朽,却是边军大帅,他爹,能随意豢养二十余匹战马,老朽,却得用六十多个好汉子的命去抵,一个年纪轻轻的读书人,随意拿出十五贯,老朽,却要看着一支旗队,看着为国征战的边关好汉子,忍冻挨饿,边关,军汉子们将战马当爹娘伺候,昌京,世家子就让这马儿拴在这里,任由风吹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