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再响,重头戏,演武最后一场终于开始了。
昌朝代表方如同之前一般,先来看台行礼。
结果等宿卫和冒充宿卫的一群将军们到场时,有点懵,黄老四等君臣也很懵。
因为千骑营的探马们还没来。
足足等了半天,看台远处才跑来一群人,那叫一个乱啊,和要去赶集似的。
一百来号人,你追我赶,都穿着盔甲,但是给人一种特别不合身的感觉,来回晃荡,有的还赤着脚,最令人无语的是,连木刀木剑都没有。
黄老四的脸都红了。
千骑营的探马可都是他曾经的亲卫和麾下,这也太没军纪了。
不知情的百姓们也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他们以为补上来的都是宫中禁卫。
这就是拱卫皇宫的禁卫吗,这也太…太不像禁卫了吧。
就这阵型,大家都觉得够呛能赢。
福三跑的最快,结果跑着跑着,发现湖女老表们呜嗷乱喊直接冲向了北侧,也就是凉戎人的方位。
“错啦,错啦错啦,先给天子行礼,先行礼再打。”
戴着遮面盔的江月生也急的够呛,连忙让曹琥整队。
曹琥骂了声娘:“打人就打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鸟事!”
“你还要不要钱了。”
“行礼得加钱。”
江月生一
咬牙:“我私自掏腰包给你十贯!”
曹琥一脸鄙夷。
怪不得人家是大统领,你就是个跟班的。
不过十贯也是钱,曹琥扭头大喊道:“兄弟们,回来行礼,要不不给钱。”
大吼了几声,呜嗷乱叫的湖女老表们这才跑了回来。
演武场外,一片寂静。
看着场上和赶鸭子似的“禁卫”们,心跌到了谷底。
昌朝君臣,这是彻底不想赢了吧。
黄老四也懵了。
楚擎这家伙…怎么给老子的兵带成这个熊样了?
来到看台面前,江月生连忙整队,结果叫了半天,百十来个湖女老表们东张西望,面面相觑。
好多人根本听不懂汉话,曹琥多少知道点规矩,见到宿卫们跪下后,这才跪下。
老表们一看曹琥跪下了,他们也原地跪下了。
结果这一跪,又出事了。
面对的方向不对,跪谁的都有。
有跪将军的,有跪臣子的,跪百姓的就不说了,还特么有朝着外国使团方向下跪的,更令人无比堵心的是,竟然有几个老表还冲着外国使团的方向邦邦磕了几个响头。
黄老四定睛一看,满面呆滞。
因为大部分人,他都不认识。
不,所有人他都不认识,一个熟面孔都没有,除了江月生。
这些湖女
老表们虽然带着松松垮垮的遮面盔,可那双贼兮兮的眼睛,一看就不是探马,或是从过军的人,和个蟊贼一样。
黄老四这边觉得不对劲,可远处击鼓的太监们不知道,离的远,看不到这边什么情况,直接鸣鞭了,这一鸣鞭,鼓声更加激烈,战旗也竖了起来。
混在宿卫中的将军们同样知道不对劲,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那是一个比一个莽,一挥手,就一个字,杀!
天子说了,输赢不重要,干死拓跋鹰就成。
估计也是怕天子要叫停演武,没等错愕的天子开口,他们已经带着宿卫们冲出去了。
然后很滑稽的一幕就出现了,八十多个宿卫和将军都冲进演武场了,一百多个湖女老表还搁那跪着呢。
这一幕,彻底给所有人都整懵了。
拓跋鹰也懵,但是见到只冲过来少部分人,正合他意,一声令下,二百凉戎银狼卫竟然组成了战阵,步卒的战阵,准备应敌。
还是那句话,波霸跳…总之意外接二连三,谁也没想到,骑马作战的凉戎人,竟然会结阵。
这一看都要打起来了,福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脚揣在了曹琥的屁股上,大喊了一声:“他娘的上啊。”
曹琥转过头,恍然大悟。
原来
可以打了啊。
二话不说,曹琥站起身,大手一挥,老表们也站了起来。
然后,场面,彻底失控了!
大昌朝演武不下百次,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出现了。
百余名湖女老表们,撒丫子就开始冲。
如果只是冲,倒也罢了。
主要是这些老表们,一边冲,一边将头盔摘下来攥在了手里。
除了头盔,盔甲也让他们卸下了,包括楚擎特意让他们换的靴子也甩飞了。
大雪纷飞,湖女老表们都快脱光了。
这只是开始,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再次发生了。
湖女老表们跑的很快,如同百米冲刺一般,眨眼之间就赶上了一边前进一边结阵的宿卫们。
老表们,不会结阵,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面前的宿卫们,耽误他们赚钱了。
一个又一个大飞脚踹了出去,演武场数万人,没有一个下巴是无辜的,几乎全都掉在了地上。
大飞脚,一点都不留情,宿卫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挨了大飞脚,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