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就是做梦都没想到,福三竟然会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来揍金志远。
金志远已经被打的没有人形了,彻底晕死了过去。
楚擎咧着嘴,望着福三。
福三笑着,有些腼腆。
“我…”
楚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的目的,是和金志远翻脸,翻脸之后,他要将金志远取而代之。
但是翻脸不是随便翻的,需要师出有名,需要先装一下无辜。
现在,福三一个大逼斗不但将金志远干翻在地,也彻底让楚擎的全盘计划落空,因为第一步就走差了。
江月生站在旁边,乐呵呵的,很是幸灾乐祸,一副“我早说了吧”的样子。
楚擎怒目而视:“你特么笑什么!”
江月生乐呵呵的:“卑职没笑啊。”
“那你咧嘴干什么。”
“喘气。”
楚擎:“…”
福三吹了吹腰牌,递给了楚擎,一副邀功的模样:“这次小的看懂您的脸色了吧。”
楚擎深呼吸了几次,尽量心平气和,他觉得是时候该和福三谈一谈关于“默契”这件事了。
“三哥,我两和你交流一下,主要两个事,一,腰牌代表我千骑营副统领的身份,代表是这个商贾得罪不起的存在,二,我说找茬,找茬名正言顺的揍他,您能告诉告诉我,这两件事,哪个你没听明白?”
“都听明白了啊,腰牌,打他。”
“对啊,正当理由,
明白吗!”
“理由有啊,他偷您腰牌。”
“傻子都不信!”
福三乐呵呵的指着刚才打太平拳的探马们:“他们就信了。”
看热闹的探马们连连点头。
福三毫不在意的说道:“再说了,这是千骑营衙署,还不是您怎么说怎么是。”
“问题是金志远不是啊,他是苦主。”
“他是苦主没错,那么就算您找了一万个理由,一万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打了他之后,他出了衙署,他就说您无缘无故的打了他,您能怎么样,您有招没?”
“这…”
“您有招么?”
“好像是…”
“没招是吧。”福三的双眼又流露出了那种独有的目光:“那您找不找理由,没区别啊。”
江月生:“福三兄弟说的有道理。”
一群探马们依旧齐齐点头。
楚擎面色微变,凝望着福三:“你果然冲破封印了对不对!”
福三智慧的小眼神又变成迷茫了。
楚擎瞅着地上昏死过去的金远志,突然发觉自己还真是想多了。
可不就是福三说的这样么,即便自己找到了正当理由给这家伙打残,可出了衙署,还不是对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那找不找理由有个屁用,刚才一进来打他一顿就完事了。
看着福三,楚擎久久无言。
关于自己想要手段百出斗智斗勇驱狼吞虎最终却福三拳打脚踢ko反派这件事,楚擎觉得还
是没必要掰扯了。
江月生踢了踢晕死过去的金远志,看向楚擎:“如何收场?”
事已至此,楚擎只能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了,冷声说道:“扔进地牢,随便安排个罪名,派人去章府,将章松陵带来,不是请,是带来,告诉他,我说的,让他马上来见我,语气一定要强硬,兴师问罪的那种强硬,告诉他,如果不来,老子明天封了所有石料铺子!”
江月生凝望着楚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探马将金远志扔进了地牢里,同时江月生派人去章府通知章松陵。
楚擎连忙回到班房,找来一个铜镜,和哈哈镜似的,开始练习表情控制了。
江月生推门走了进来,苦笑连连:“楚大人,你到底如何筹划的,可否告知一二。”
楚擎嘟了嘟嘴,继续练习表情控制。
“楚大人,难道你连卑职都信不过?”
楚擎撇了撇嘴。
他不是信不过江月生,而是信不过自己。
“楚大人,你倒是开口啊。”
楚擎转过了脑袋:“计划很简单,深入虎穴,掏他虎子!”
“虎穴…虎子?”
“没错。”
“楚大人智计百出,那卑职便不过多追问了,只是有一事…”
江月生看向楚擎的后脑勺,认真的说道:“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不听我不听。”
江月生:“…”
见到楚擎对着铜镜呲牙
咧嘴,江月生哑然失笑:“楚大人,千骑营乃是天子亲军,可自从你掌管之后,这行事…未免有些太过张扬了。”
“张扬吗?”楚擎没好气的说道:“知道千骑营为什么总遭骂吗,因为太神秘了,不接地气儿。”
“地气儿?”
“不错,咱们的目标是什么,知道吗。”
江月生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效忠天子,百死不悔。”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楚擎揉了揉发酸的下巴:“民风淳朴千骑营,十佳青年副统领。”
转过身,楚擎收起了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