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做好事,百姓不能总说你好,得说国家好,朝廷好,要是光说你好,那你就死定了。
顿了顿,周鹏飞继续说道:“臣还听闻,那房
屋建盖的不伦不类,一看便是草草建盖,便是连徒有其表都算不上,应是花费不了多少钱粮。”
听说,听闻,还听闻,就这几个字眼,都是监察使惯用的,反正都是听说听闻,说错了,也好解释,我听说,我听闻,我还听闻。
黄老四的眉头皱起来了。
别的事,他不在乎,哪怕楚擎截留一些钱财,他都不意外,毕竟这家伙就是这个死德行,可要是房子如周鹏飞所说,就是糊弄,连徒有其表都算不上的话,那可真是其心可诛了。
“你是说,这房屋,住不了人?”
“臣听闻是如此。”
“周大人。”一个消瘦的身影走了出来,来自于大理寺阵营。
满脸书卷气的陶少章,双目灼灼:“城南房屋,应是这几日才建盖完成,你去住过?”
“下官自然没住过。”
“你亲眼看到了?”
“下官也没看到。”
“那何出此言?”
“本官说了,听闻,空穴来风必有因。”
“本官,也听说了一件事。”
陶少章低头看向笏板,朗声道:“本官听说,周大人侄儿在城中开着工料坊,那些石料,多是以次充好,被楚副统领的护卫买到城南后,验收不成,被退了回去,楚大人去京兆府报了官,京兆府将你那侄儿开的工料房封了,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