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郁闷的出宫了,一边走一边暗骂着宫里的死太监们,包括孙安。
这老太监最后一撇嘴,说内造监也没什么工料,就几根殿柱,爱要不要,其他的没有,让楚擎自己想办法去。
出了宫,天色也彻底暗下来了,楚擎带着福三回到了楚府之中。
楚文盛的心依旧很大,正在和老管家喝酒。
事情没解决,楚擎也不想去给老爹添堵,回到卧房之中饭也没吃,脱了衣服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楚擎带着福三前往北郊陶家的庄子。
一南一北,楚擎走的汗流浃背,尤其是穿过热闹非凡的北市时,人潮汹涌。
楚擎暗暗决定,得了闲一定要学学骑马,至于乘轿,还是省省吧,都没十年脑血栓走的快。
到了城门,还要排长队,又是小半个时辰。
昌京就是如此,进出城门都要核验身份,城门郎和京兆府的武卒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知道的是核验凭证,不知道以为是收过路费的。
好不容易到了楚擎,城门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前者,哭笑不得:“这位公子为何不走侧门。”
“侧门?”
“看公子穿着,出身不凡,应是高
门之子,怎还和百姓挤正门。”
城门郎说完后,指了指远处官轿进出的侧门。
楚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福三,福三也很无辜,他很少出城,出城的时候也走和百姓挤的正门,哪里知道还有侧门这说法。
见了楚擎的异样,城门郎神情微变:“小人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出城所为何事?”
“哦,去陶家庄子,我姓楚,户部的官员。”
“户部官员?”城门朗满面戒备:“既是户部大人,为何不着官袍,又为何不乘轿,公子可有户部牙牌。”
楚擎从怀里掏出了牙牌,递给了城门朗。
城门郎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户部的官员牙牌,却是可以进入皇宫的牙牌。
“贵人勿怪。”城门朗单膝跪地,脸都吓白了,连忙请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什么啊你就跪了。”楚擎没好气的将城门郎拉了起来:“起来吧,你本职工作罢了,加油好好干,拜拜。”
楚擎要回了牙牌,这才带着福三出了城。
可这一出城门,楚擎又开始满心槽点了。
昌京四门,东、南、西、北,昌、隆、兴、盛,其他三门,记忆有些模糊,
记不清了,但是这北侧北盛门,应该是出入城百姓最多的城门,毕竟靠着北市。
城外等待入城的百姓,一眼望不到头,大多都是入城上工或是商贩,照这个速度排队,等到入城少说也要耗费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
再看两侧的小门,也就是侧门,皆是骑马乘轿身穿华服者。
这群人脸上也没什么急色,估计也不是进出城办重要的事情,可却能畅通无阻,反倒是为生活所奔波忙于生计的百姓们苦苦等待。
楚擎回头瞅了眼高高的城门。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城门的意义在哪。
要是防患外敌吧,能打到昌京,光有个破门也没毛用。
不是防患外敌吧,还造成了交通不便,不如拆了。
而且昌京还有宵禁一说,过了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之后,不允许随意在外面走动,一旦巡街的京兆府武卒抓到了,轻则要你二百文,重则罚你半套房。
当然,还是针对百姓的,要是达官贵人的话,武卒们都不带多看上一眼,就好像会闹事犯罪的永远都是穷苦老百姓,那些有钱人,当官的,都是良民,都是善良之人。
这么一想,楚擎突然对
穷就是原罪这句话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可不就是吗,穷就是罪名,最大的罪名,要排队,要宵禁,要被武卒盘问,要被城门郎刁难,如果有钱有权,那就是人上人,大街上人上人上人都行,什么罪都没有。
福三看了眼闷闷不乐的楚擎,不解的问道:“少爷,您有心事?”
“没。”
“您有。”
“我说没有。”
“小的看您是有。”
楚擎哭笑不得:“就是瞎想想,没什么心事。”
“您可以和小的说说。”福三正色道:“小的觉着,堂堂的男子汉,有心事就得说,若不说出来,只是憋着,就难受,难受的想抄刀子砍人。”
“你说的不是堂堂男子汉吧,你说的这是反社会人格。”
“小的也不懂,小的就知道少爷您最近变了,若是以前,有心事的话,总会和小的说。”
“是吗。”楚擎还一时“回忆”不起来了,好奇的问道:“那我以前都有什么心事。”
“许多。”福三嘿嘿一乐:“您总和我说玉来楼的老鸨子最是骚情,勾搭的您魂儿都没了,要是有一日得了钱财,怎么也要睡她一睡,还和我说您要怎么睡,还有
,柳河上花船头牌,原是教坊司的官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上了床榻,定是叫了一口好…”
“三哥你歇会吧。”楚擎连忙打断道:“我那是和你分享心事吗,这明明是两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