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清楚,牛飞虎是魏浩的人,否则女皇金口一开,凉关早就出动,何须如此费力?”马太平解释。
马太安若有所思,“那魏浩究竟有何想法?是想让咱们控制女皇发展?凉府都那样了,他还苟着做甚?”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万事俱备,就欠东风,而东风便是天下大乱。”马太平分析,“京城被景夏所得,凉府不以为意。赤地千里,魏浩视若无睹,顶天了搜容难民,而这也是带目的性的,壮大凉府。种种的种种都证明了,他在等天下大乱,等那群燕雀安之鸿鹄之志哉的头子逐鹿。”
“现在不是已经天下大乱了?”马太安皱眉。
“不,金陵没倒,等金陵没了,群雄并起,魏浩仔一股脑统统收拾了。”
马太平的话,让马太安彻底石化,越发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一想,不得了,心慌意乱。
“那此仗岂非白打?”
马太平摇头,“魏浩知晓,会高兴,但咱们和白莲教势均力敌,仅凭咱们当压制白莲教,将女皇消息往外扩散,正中魏浩下怀。到时去凉府找魏浩投靠!”
闻言,马太安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说好逐鹿天下,你让我到凉府舔魏浩?”
“大哥,不能那么讲,我认为二哥说的对。”
“不错,大哥,二哥说的在理。”
“有凉府,有魏浩。马家绝无可能让江山易主。”
“为了祖宗基业,千秋往事,不如抱紧魏浩的大腿。”
众人各种附和,马太安气得脸都黑了。
他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乱世,结果既生浩何生安,让他相当绝望。
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算了,就这样吧。但投诚,想投到对方心坎里,就得让对方高看一眼,雪中送炭做不到的话,就得有过人的东西。凉府缺矿缺煤,朝州以南的柳州,以铁、煤盛名,将柳州拿下,雪中送炭魏浩。”
马太安摸了摸下巴。
没多久,马家故意散播女皇在河州的消息。
短短几天,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到处四窜。
众人皆惊。
有些人压根不信,认为是凉府为骗他们投诚!
然而,白莲教的做法,和谣言几乎一样,加上白莲教教主一直以来都戴面具示人,让众人更加奇怪。故而,各势力派出人马打探。
谣言,传的到处都是,计策成功了,马家也就没太过关注,而是将目光放在柳州上,举兵进攻。
至于元若芷,把魏忠义等心腹喊道大堂。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喘大气。
“陛下,老臣实在想不通,何人知道您在河州?”
“废话,只有凉府!”龙二愤怒。
龙一摇头,“我觉得不可能。”
“除了凉府,还有谁?”龙非常不满。
元定山声音低沉:“我比较怀疑牛飞虎。”
“为何?”元若芷皱眉。
“牛飞虎最初有不轨之心,至少面对陛下还能装。现在,根本就懒得装,将陛下在河州的事散播出去,目的在于引群贼环绕。一旦白莲教覆灭,牛飞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给凉府卖命,高枕无忧,他简直是奸贼。”
“魏大人如何看?”
魏忠义低头,内心叹息,“王爷说的不错。”
元若芷的眉头越皱越紧,看魏忠义满心忧虑,以为是在思考进程。
“不管何人将我的消息扩散出去,河州接下来会引来强敌,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在河州,我不能坐以待毙,要到凉府去买火器,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其他事情,就交给诸位了。”
元立勇急忙道:“陛下,我也一块去。”
“没必要。关键时刻,人才方恨少,前往凉府的路途安全,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关注。”
元若芷交代后,冷脸离开。
他能看出,元定山父子在给魏浩脱罪,当着魏忠义的面不敢挑明的太明确。
宋婉儿见过魏忠义了,她不傻,不相信魏忠义不清楚魏浩在凉府什么情况。
照常来讲,她应当把魏忠义赶走,可魏忠义铁血丹青,智谋过人,她不舍得。
她也不清楚魏忠义究竟知晓多少。
倘若某天暴露身份,她该怎么面对?
北下几天后,抵达凉府。
两个多月了,再来凉府,凉府生机盎然,姹紫嫣红,内河往来无数船只,运送各种物资,这让元若芷回想起京城的运河。
如今凉府的底蕴和繁华,比起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内心要说没有悲凉是假的。
想着,快步进城。
凉府的人都认得她,不敢阻挠,甚至保护她到魏浩的家。
然而龙一等人被拦在大堂。
元若芷冷脸想和魏浩讨要说法,然而当她推开房门的刹那,愕然愣在当场。
就见宋婉儿坐在魏浩脚上,三千发丝往后垂落,表情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迷离,双手撑在桌面上,时不时紧咬红唇,又时不时的哼唧哼唧。
原来,魏浩与她在紧密交流。
那噗嗤的声音,像是巴掌,狠狠打在元若芷脸上,她觉得自己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