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二国,一言不合说打就打,简直疯子。
易文董懒得搭理元若宝,匆忙离开。
这时想起两国来使,想见面,然而人家早就离开了。
清华殿大学士等人知道消息,各个傻眼。
怎么说打就打?
即便大楚国运衰败,但京城好歹也是大楚门户。再衰败,也不至于即将兵临城下才得知消息吧?
众人看着易文董,等他定主意。
易文董声音冰冷:“立刻征兵,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丁,一户必须出一个,上城墙当帮手。违令者,杀。”
命令一出,京城震动。
徘徊在京城周边的难民,没地可去,全被抓走当民夫。
十万飞龙军登上城墙。
易文董也在城墙上,放眼望去,滚滚尘烟,马匹震耳欲聋,心惊胆颤。
清华殿大学士第一次看到这把架势,惊恐连连。
“百万雄军,咱们如何守得住?”
“哪来的百万?”易文董并不相信,“顶天几十万。”
他的长子易志霸,紧张道:“问题是咱们当前兵力才十万,万一抵挡不住……”
易文董冷哼,“两国联军神不知鬼不觉摸到城下,肯定是偷偷摸摸飞奔,不可能携带攻城利器。大家不要怕,坚挺住,京城破不了。”
讲归讲,那马蹄隆隆的,说不害怕是假的。
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是,守城利器不少都腐烂了,用不了。
易文董窝火,知道大楚装备烂,却不曾想烂到这程度,连投石车都没组装。
那群该死的,吃了多少油水?
“石头滚木呢?金汁呢?武器呢?东西去哪了?”
易文董双目猩红,凄厉咆哮,抓住兵部尚书的衣服。
“器械如此破,怎么守?”
兵部尚书胆战心惊。
“易大人,卑职不清楚啊。”
易文董反手一个巴掌,“守不住京城,各个都得死。”
不少人已经在思索怎么跑路了。
“迎战!”易文董振臂高呼。
飞龙军迅速取出箭矢。
唰唰唰,万箭齐发。
景国重骑重装上阵,武装到牙齿,包括战马,都覆盖了重重的盔甲,势如破竹。
喊打喊杀的同时,内心疑惑,京城,天子脚下,大楚政治中心,为何破烂至此?
几天来都没碰到能打的!
莫非大楚的精锐全在凉县?
马戎武抽出大刀,高喊:“立盾,搭桥。”
景军立刻高举盾牌,冲锋上前。
城墙上射来的箭矢被挡住,后方骑兵取出火箭,往城墙射去。
两军二话不说,立刻开打。
“父亲,往后撤一撤,太危险了。”
易志霸拉着易文董往后退。
大臣们更是惊恐的爬下城楼。
武将们站着一动不动,有人愤怒用鞭子狂抽。
“废物,谁让你们袖手旁观的?赶快去杀敌。”
武将们被打,只能忍气吞声。
压榨多年,早已习惯被如此凶残的对待。
大楚重文轻武,三品武将看到县官,都得点头哈腰。
挨打后,默默提刀,爬上城墙。
景国做了充分准备,组装浮桥,动作迅速。
让易文董万万没想到的是,景国将抓来的俘虏推到前方,抵挡攻击。
这群俘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连襁褓孩子都有,惊恐的像羊群一样被赶上去。
倘若不往城墙上爬,景国骑兵的大刀,随时往身上招呼。
“开门,快开门。我们是大楚百姓,救救我们吧。”
俘虏们哭成一片,跪在地上。
城墙上的将士愕然,破口大骂,景国卑鄙无耻。
不多时,有武将和易文董汇报情况,结果易志霸一脚踹在武将身上。
“谁允许你们停手的?王八蛋,继续进攻。万一城门被破,谁都得死。”
“公子爷,百姓无辜,末将即便救不了他们,也不能将刀举向同胞。”
“听不懂老子的话?老子让你杀就杀,否则你想死?”
易志霸抽刀,暴怒的架在武将脖子旁。
见状,武将笑得凄惨。
“公子想杀就杀,末将从戎二十五年,敌人没杀几个,同胞的血却没少沾。张党动不动就说我们武将臭王八,是祸害根源。其实错了,张党才是贼,动乱祸害的根源。大楚会有今日,都是张党一手所造。”
易志霸勃然大怒,手起刀落,人头高抛,鲜血如柱。
“哪个再敢擅自停止攻击,杀!”
看到这幕,众人胆战心惊。
不少武将心怀良知,内外煎熬。
“射!”
飞龙军一个副将,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喊出这一个字。
“将军,那些都是同胞……”
年轻的飞龙军眼睛赤红。
副将一脚踹过去,“总得死一个,你死还是他们死,自己不会做选择?况且,京城百姓百万,他们不死,其他人就得陪葬。”
这的确是一个可以动手的理由。
即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