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故作疑惑。
“不知道啊,睡着了,为夫什么都不知道。快快,起来,饿了,吃早点。”
饭后,师爷指挥人端来几十只箱子,堆成小山。
“银子实在太多,卑职兑换成了金子,体积较小,这里是整整一百万黄金,连夜凑出来的。一两黄金大体兑换十二两左右白银。”
师爷抹掉汗水,累的够呛。
魏浩解释:“为夫是凉县县官,可凉县超过百万的百姓仰仗为夫过活,故而不能用作私用。这些钱,是我让马师爷从我个人分红中结算出来的。”
当天子五年,元若芷还没看过那么多钱。
红翠绿柳更是惊呼出声,扑过去,将箱子打开,差点被黄金闪瞎眼。
“钱,钱,好多好多的钱。”
有了这些钱,陛下再也不用愁眉苦脸,捉襟见肘。
紧接着,魏浩取出一把钥匙,交给元若芷。
“这是为夫私人钱库的钥匙,以后为夫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元若芷机械化的扭头,看着那把钥匙,内心五味杂陈,久久难以平复。
男人心甘情愿地将财产交出来,意味着他是真心把对方当成自己媳妇儿。
魏浩的财产,是当今天子都要流口水的财富。
所以,要说元若芷不心动,是假的。
元若芷深吸一口气,误以为这是魏浩奸计,所作所为是为迷惑她,之后好图谋不轨。
她乃当今天子,岂会被小小钱财迷惑心智?
“我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干嘛动你钱财?”
“即便律法上没什么关系,无一纸婚约,可总归你替我生一下孩子。”魏浩轻轻捏了捏元圆儿的脸蛋,“凉县上下产业,我都是股东,前些年的利润分成大部分投进建设,今年开始回本,每年分红远超千万,将来会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
元若芷声音冰冷:“你好大的胆子,我朝律法,官员不得以权谋私,你却中饱私囊,触犯国法,甚至将钥匙交给我,莫非想拖我下水?”
魏浩愕然:“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唉,也对,你我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若非圆儿,大概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来找我。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装逼的念完最后两句,落寞的抱着元圆儿离开。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元若芷震撼与这两句话。
“钱,好多钱,好多钱……”
万道丰、红翠、绿柳,激动得又蹦又跳,甚至流下眼泪。
天知道,先皇就是愁死在无钱中的。
元若芷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话非常伤人,顿时心乱如麻。
魏浩给的一千万,元若芷决定拿出一部分,购买凉县特产,运回京城贩卖。
京城达官显贵还是很多的。
达官显贵们有钱,她从中挣取利润,以财生财,便能尽快将本钱还给魏浩。
当晚。
等魏浩哄睡元圆儿,元若芷才开口。
“孩子已经认亲,凉县一行没白费。三天后,我们便回京城。欠你的一千万,我会尽快连本带息还你。”
魏浩愕然,“什么,这就走了?那么快,不能留在凉县?”
“不行。”元若芷摇头,“河州旱灾数年,颗粒无收,数万难民需要安置,我得帮忙。”
“故而你要钱是为给难民赈灾?跟你有何关系?那是朝廷的事吧?
当然,你家里亲戚若是户部的,倒真有关系。
不要怕,告诉为夫,是不是昏君将屠刀架在你家族上,逼迫你家里人赈灾?
倘若是,你回去后尽最大可能说服家中亲戚,所有人一块来凉县,保证昏君找不着。”
左一口昏君,右一口昏君,元若芷差点没忍住,反手两巴掌过去,恼羞成怒的瞪着还在唾沫子横飞的魏浩。
“放肆,陛下在你眼中,是如此不堪?”
魏浩嗤之以鼻,满脸不屑。
“说句心里话,她一女儿家上位,掌控天下,我很佩服,可是她太愚蠢,若不是因为她愚蠢,以大楚的国力,至少能撑个几十年。可惜,那愚不可及的小娘们儿上位后,所作所为让老子气笑了。”
“陛下所作所为,乃当世明君,哪有你说的那么愚蠢?”
元若芷忍住恶气,倒想知道魏浩为什么对她误会那么大。
魏浩:“大楚重农抑商,不注重发展经济。敢问,没有经济,百姓如何丰衣足食,过太平生活?说到底,人生在世,无非衣食住行。四个字,讲起来简单,衣食住行却都和经商有关。”
元若芷眉头紧皱。
“士农工商,农本商末,重本抑末,乃祖宗规矩。千年以来的根基国策,从未错过。”
魏浩忍不住翻白眼,“哪里是对错的问题?此一时彼一时懂不懂?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需要解决的国情,千年前重农抑商发展农业,的确起到部分效果,需要维护社会问题,巩固地主阶级。可是随着时代变迁、发展,其他方面的问题逐渐显现。土地不断被兼并,使得官僚地主无限扩大。农民没钱,便影响农业,最后谁去种地?”
这话,让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