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博得民间百姓以及朝中诸多平民出身以及新进官员的拥护,凭此一举获得储君之位也大有可能,若真是如此
“此子,绝不可留!”
老者当即断言道。
“”
众人亦是沉默认同了这个决定,且不论其才干如何,单是论其存在便将众人的谋划造成太多的变数,而对于势在必得的他们而言,任何超出掌控预料之外的变数——必当抹除!!
两个月悄然而逝,此间正值9月粮谷秋收,田地农忙之时。
蜀地·绵州境内。
黄澄澄的稻谷,宛若金地毯般铺满稻田,一名名身着素色麻衣的农民手举镰刀,收割着田间的庄稼,欢快的川味唱曲声也在各处地头接连响起,仔细听来,竟是在男女轮换着对唱山歌:
“山对山来岩对岩,喊妹唱歌妹就来,你先唱个情哥哥,我就唱个情妹妹!”
“去年交情到今
年,有句话儿你不谈,一桶水里放把盐,淡不淡来咸不咸!”
“情妹当门一条河,河上游着一条鹅。前面公鹅咯咯叫,后面母鹅叫哥哥~”
“叫声情哥心莫烦,幺妹今天心不闲,再等几天心闲了,葛藤上树慢慢缠!”
“细麦草帽细麦编,各人做事各人担,哥也愿来妹也愿,关你舅子啥相干?!”
随着山歌田间地头的男女山歌对此,那不时的哄笑声也响彻四方。
而位于绵州的一些山庄之中,伴随咯吱咯吱的纺织车作响,一条条粗布麻衣缝制成品,忙着缠着蚕丝的织工们也是在轻声哼唱着情歌。
于此相比之下,在那一座座高达十数米的木架之下,光膀子挥洒汗水的盐工们口中唱的曲子便是让人充满气力:“嘿,团结就是力量!这,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说走咱就走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那首次来到绵州地境的商人们,皆是不禁对此欢悦的民情所动容,脸上也是洋溢着笑意。
尤其今日有幸来到绵州城内进货的商人们,才刚进城便被城门边的唱台子所吸引,数名身着素色麻衣,体态曼妙的靓丽女子手捧乐器,飘飘起舞间唱道:“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绵州溜溜的城哟~”
在台子旁竖着‘禅坊’和‘绵州制造’旗帜的摊位上,更还摆放着与唱台女子身着相仿的成品衣物和布料展示,以及供人免费试尝的井盐、茶水等商品。
而在绵州城的州衙府内。
绵州百官齐聚一堂,脸色同外边的欢声笑语相比,却是截然不同的忧郁沉闷。
位于首位的牧禅面对着这沉闷的气氛,出言打趣道:“若无意外的话,这倒是我最后一次‘叨扰’诸位大人了!”
“牧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倒是巴不得你多‘叨扰叨扰’才是!”
魏城县县令·陈弘反驳道,可话刚说
完,两眼已是开始泛红。
“是啊牧大人,若是可以,我等真希望你能留下来,多‘叨扰叨扰’我们,我们离不开你,绵州更离不开你啊!”
绵州司户·窦唯亦有些哽咽的说道。
其它绵州百官除了个别人心情宛若五味杂陈般复杂外,皆是纷纷出言,表达着对其离别的不舍和挽留。
一年任期转瞬即至,可对于他们大多数人而言,在绵州的日子可是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最实际的,当然是最基本的粮油米面给保住了,他们再也不无需担心会挨饿受冻这回事了!
其次,便是随着绵州地方财税的增收,以及地方官府的政绩奖惩补贴制度等等,他们的钱袋子也比以前充实了。
最后,亦是最为重要的,他们根本不用像以前那般,担心好日子会消逝,还得摇尾乞怜、阿谀奉承、为虎作伥的讨好某商贾地主,才能保得自己的温饱安危。
现在的他们,已也有着足够的实力和信心,稳住现有的日子持续往好的方向发展,并且再不惧怕与那些个抱有恶意的豺狼虎豹作斗争了!
因为现在的绵州除了能吃的饱穿得暖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同为绵州人,上下一条心!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牧禅在此感谢诸位,这一年来对小子的支持,绵州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一人,而是有着诸位共同的努力,才能有现在的绵州!”
牧禅亦是有些动容的说道,站起身深鞠了一躬,鼻间有些发酸,但他依然强忍着这份情绪不表露出来。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能在这块倾注了自己诸多心血的土地上渡过余生,但
前提是得有着妻子·卢素素相伴在左右!
他心中已开始盘算着该和皇上讨要怎样何等赏赐,毕竟钱财他并不缺,怎么赏赐也肯定没他自己挣得多。
他缺的是
官权!
那能让自己这个低等贱姓,也可迈过五姓七望的门槛,可将妻子·卢素素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官权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