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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天子之令,天下谁敢忤逆?!
不过现在嘛
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少了些血性。
这权势利益之争,跟那军功一般,要是诸事不争不抢的当老好人,那也怪不得别人爬上头来撒野!
“老恭”
牧禅听言抬起头来,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安慰我,不过五姓七望的门槛,又是我这等贱姓穷尽一生可以攀过的高峰呢我知道的,都知道的。”
“嘁!你跟俺说这些有啥用?!那高不高峰的,你攀了吗?你试了吗?那南墙不去撞,咋个会知道能不能撞破呢?!”
“将军前在南阳,建此大策,常以为落落难合,有志者事竟成也!”
“天下诸事十之八九不如所愿,能成事者哪个不是越过千山万阻的?”
“你要真是个熊货,那便老实本分的行事做人就是,无端折腾这么多事作甚?”
“当你要不想认怂,想要在这世间翻滴浪花,那便咬着牙往上爬就是!!”
“至于那些挡路者,干他娘的!”
尉迟恭不屑的骂道。
真情流露之间,他仿佛再次穿上那一身银铠,回到了那杀敌立功的战场之上。
他也说不好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有的便是这些年从死人堆里悟出来觉悟。
虽天下已定,卸下戎装。
但那一腔热血也依然炙热滚烫,若有朝一日再上沙场,他依然还是那勇冠三军的大唐开国名将——尉迟恭!
卧室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尉迟恭说完那些话语后边径直离去,留牧禅独自一人闭目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此地再次有人造访,来人也正是那绵州司户——窦唯。
“牧大人,你伤势初愈还不宜操劳,州衙诸事有我代劳,暂时无忧,你且可放下心休养身子才是。”
窦唯登门后如此出言说道,只是那脸色却又是那一副苦瓜脸,看来这些天州衙的境况也并非如他所言那般‘无忧’。
“如果我就这么干躺着,又该如何向前行呢”
牧禅摇了摇头低语道,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深吸了一口气后站起身来,问道:“窦大人,我唤你来是想问询一事,你可知这蜀地中的‘盐’都如何而来?又是如何买卖管理的?”
“盐?牧大人你可否说的具体点?”
窦唯有些发愣,询问道。
牧禅斟酌了下言语,随后再次问道:“窦大人,比如说我们这百姓的食盐都是如何而来的?”
“这自然是和商贩买的呀。”
“可是,朝廷不是早下了‘盐铁官营’一昭吗?怎么还能同商贩购买呢?!”
牧禅也正是因其原由才离开的长安,所以自那之后也是不再对‘盐’有太多了解,听到回复的他不禁有些惊诧。
若说是陈富甲那般,关上门来不顾‘禁酒令’一事就算了,照着窦唯的话来看,这民间百姓同商贩买卖食盐一事,怎么听起来还同家常一般。
“是‘盐铁官营’没错啊!只是”
窦唯有些纳闷,回道:“我们蜀地除了官营的‘青盐、精盐’那类的矿盐之外,还有‘井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