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腻博取利益的可能斩断,确保水利工时的治理得到有效的实施。
“陛下英明!”
魏征眼神微动,也意识到其中关键之处,对于这明显福泽百姓之事,他心中自然甚是赞同,当即出声称赞道。
毕竟关于工部的一些事情,他也有一定了解,更也有在朝堂上直言进谏某些工部大臣不作为、乱作为,或是中饱私囊的嫌疑。
但这也是杀鸡儆猴,效果也是治标不治本,一些心有诡意的工部官员私底下是否做着何事也难以知晓。
所能知道的事,那每年拨款用于治理地方工事的钱款是日渐高涨,且许多问题迟迟未能得到有效的解决。
纵使明知其中有大猫腻,但涉及的关系链太过庞杂,在其有意掩盖之下,要费力盘查其中事务太过艰难,有时纵使指明了谁有问题也罢,也不好直接将其论罪处罚。
但现在成立这‘水利监’,执行专人专治之举,虽然会增添相应的官员俸禄一项,但是却是把原有的利益关系链条直接一刀斩断。
其次,纵使后边有人再玩猫腻,在多方监管之下,也定然无所遁形,而且也将那工部原来的职权运转其影响降至最小,此举倒是甚好!
而那‘有名亦有实’的提点
就直接坐实了其重要职、责、权的重要性了。
毕竟相比于天灾的影响,其中含有的人祸也尤为关键。
拥有实权,其它的暂且不说,至少对于那占据河道、恶意污染的地主商贾恶霸而言,无论是论律法职权或是论拳头,那都有了整治管控其行为的实力!
“除了刚才那些事由之外,朕还有一事想要同诸位爱卿商议”
李世民摸着下巴,提笔在宣纸上又写又画,之后将其呈现在四人面前,说道:“诸位爱卿请看此物。”
四人抬眼看去那张宣纸,之间其上方画着的正是一个个铜钱的图案,而中间写着的字迹内容为——长安城兑六千七十一贯钱流传行使。
“陛下此图案,是有何意?”
四人愣了好一会儿,面面相觑着询问道。
“这便是六千七十一贯钱!”
李世民嘴角微翘的说道。
“这呃”
房玄龄三人疑惑不解,直言不讳的魏征则直接说道:“这不过就是几个图案或字迹,这只是写上那‘六千七十一贯钱’的数额,这纸张不过鸿毛之重,又如何抵那上百斤的钱两啊!”
“这确实不抵”
李世民点着头,随后拿起身旁的传国玉玺和氏璧,在那宣纸上摁压而下,在其字迹处印下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他再次展示那张宣纸,问道:“那现在呢?此物可抵那‘六千七十一贯钱’了吗?”
“这”
魏征嘴巴微张,左右看着同样惊讶不已的三人,表情有些怪异的出声回道:“此物既印上了玉玺,那便是受大唐朝廷认可的信物之一,如此一来却也确实能抵那些钱两”
“哈哈哈”
闻言,李世民也大笑出声,摸着手里宣纸那鲜红的印泥,摇头轻笑感叹道:“是啊
!就如此简单的一举,这轻如鸿毛的宣纸,便可抵的上那百斤重的钱两,也就是如此而已,又何必再多此那一举呢”
四人对此疑惑不解,不明白他此举用意如何。
而李世民也笑叹一声,问道:“诸位爱卿,可知晓那民间有那抵押物品的当铺如何运作的?”
“禀陛下,那抵押物品的柜坊,也就是让一些急需用钱两周转者,让其抵押各类货物换取一定的现钱,之后会交付信物为证。如若其在一定时日内将凑齐钱两,便可同柜坊交托信物,缴足利息后将其抵押的货物赎回。”
刘政会拱手回应道,其它三人听言,纷纷对这其中关联寻思起来。
“好!那诸位爱卿”
李世民让其解释完后,将那宣纸拍在桌上,问道:“这又算不算得上信物?!”
“这自然算!”
四人拱手附和,上面可是印着那大唐传国玉玺的印记,那可是皇上才可摁压的印子,称其为‘皇帝谕旨’也不为过,又如何称不上是信物呢?!
“就是如此一举,此物便有了那同‘六千七十一贯钱’的价值了!”
李世民肯定着此事,接着笑问道:“既然如此又何需再费周章,将那上百斤的钱两从东市运到西市,甚至是从长安运到那岭南之远?!”
“或者说,那腰缠万贯之人,又何需真将那万贯钱的钱两悉数带于身上?只需带此信物,不也有那异曲同工之妙吗?!”
“这陛下您的意思是?”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三人大感震惊,意识到此事一旦推行起来所关乎的重大之处。
“不不不,绝对不可!就如此充当信物未免太过草率,而且其中所涉及的数额何等重大,且不说如何兑换成现钱之事,此物也并非人人信服认可,而要是有人怀有歹意,以此伪造骗取钱财”
魏征下意识就提出了一系列反对的意见。
而对商道一途有所熟知的刘政会,当即双眼一亮的打断道:“不!此举大有可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