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利的大好事,难道你还没那一锤定音之能?”
荀绍神色有些惊讶,皱起眉头问道,转身看着那门口处那挂着纹着‘禅坊’二字的商号旗帜。
“确实如此,但请恕小女子脑子愚钝,还需同他人商量一番,才可做定夺。”
卢素素拱手告罪道。
“呵也罢。那荀某隔些日子再来叨扰便是。敝人告辞!”
荀绍一抖纸扇轻摇了几下,潇洒转身离去。
身后,一名老仆走了上来,留下彼此联络的地址后,转身随其离去。
卢素素看着两人坐上马车离去,随后看着店内摆放的那仅二十多件的农具,对着理所当然的‘大好事’隐约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卢大当家,咱们何不将这些物件尽数卖给他们便是,那价格可是高出三、四成不等啊!”
铺子里的账房说道。
“此事不急,你且留点心,若是再有类似这等商贾收货,切记告知我,别自作主张。”
卢素素嘱咐道,翻阅着这家铺子的账本,查看近些天的交易流水。
可这明显只是个开始
三日之后,绵州城内一处茶楼包房内。
卢素素眉头紧皱的单独坐于主位,翻阅着一本本账本。
而在其周边分别坐着二十余名年纪不等的男人,他们身上的服装大多为丝帛袍衫,唯有个别人还穿着普通百姓的麻布。
而与卢素素那忧虑的表情不同,这二十余名则是纷纷拱手道喜,彼此庆贺着自己铺
子近几日的生意红火。
这些人,皆是加入她那商号‘禅坊·绵州分部’之中,一同合作牟利的商贾地主。
“多亏了刺史大人,如今这绵州地境内的行商情况好了,这生意也确实好做不少啊!”
“哈哈哈何止是好做不少,这水患才刚过,我还担心咱铺子那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手里没钱买得起啥物件,这不转眼就来了个大头,直接将我铺子里的木料尽数收去了!”
“以前我们这地方的买卖,实在不太值当,外边的人看不上,咱们里边的人也想出去。现在这税赋改了,外边的商人自然再没往日的顾虑了!”
商贾地主们纷纷笑道,感叹着今非昔比。
往年他们要说同类的话题,那还是责骂地方税赋过高,眼红陈富甲那‘捉钱令史’的免税身份等等。
如今铺子里的买卖好了,再加上那御赐商号‘禅坊·绵州分号’的助力。
行商的税赋还能再减半数,这一来二去下,这本是生意惨淡的水患之际,竟赚的堪比那旺季的数月之多!
“不过,说来奇怪。我最近怎么听闻,卢当家的铺子可是拒绝了不少外地商贾的大买卖啊?”
“拒绝买卖?为何还有这事啊?”
“说到这里,梁某也好奇不已,前两日卢小姐还专门嘱咐梁某,暂时不要将手头货物出售给外地商贾,只是这送上来的大买卖,又有不取之理啊?哈哈哈”
商贾地主们听言,也不禁开怀笑了起来。
“所以你们并没有听我的告诫,已经尽数将手里的货物尽数售出了?”
卢素素眉头紧皱的将其中一家铺子的账本合上,沉声问道。
“这有何不妥之处否?”
商贾地主们面面相觑,回问道。
虽然这大当家年纪稍幼,但在场这些加入商号,一同牟利的商贾地主们,没有一人敢因为对方的性别、年纪就小看轻视着对方。
他们之前有所猜疑对方的姓氏,是否是那五姓七望的‘卢氏传人’,否则为何会有如此雄厚的家财。
可对方却是亲口否认此事,且说自己出身与那‘卢氏’毫无关联。
但这看破不说破,手握御赐商号且还
有如此家财,并带领着他们抵抗那欺民霸市的陈富甲,保的自身利益。
仅凭这一点,他们也认定了这小女子为那主事之人!
“唉不妥,极大的不妥。”
卢素素长叹一口气,看着这群不明缘由的地主商贾们,表情严肃的沉声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我们手里的一些物件,确实有别于他人,在市面上大受欢迎也是正常。可是”
她看向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地主,说道:“这普通的五谷果蔬,本就是日常稳定售卖之物,怎会有人愿意对其大肆收购起来?”
那名八字胡的地主迟疑了一会儿,回道:“呃这说不准,对方是提前购置府里的年货,以备寒冬之需呢?”
“以备寒冬之需?现如今不过11月,置办年货之举,最快也得要12月的时候,否则那些个五谷果蔬该如何囤放?还没到年关之际,就坏了大半!而且”
卢素素眉头紧皱,看向一名主营铁器石料的商贾,说道:“若是对方看上我们制出的农具,那也就算了。可这其它地头也有的铁矿石料,为何偏偏要在我们绵州大量购置?!”
“这”
那名商贾面色迟疑不定,皱眉道:“那些货物能换成现钱,不比在那囤着好吗?”
“唉”
听言,卢素素长叹了一口气,扶着额头沉思了片刻。
正如那些地主商贾所言,他们本就是卖家,能将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