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下,随后问道:“那顾婉,你有想过从教司坊赎身吗?”
“牧公子莫要打趣奴家,既然已身为贱籍,又哪敢奢求赎身呢?纵使有大财主看中奴家的身子,买回家中也只是当成雀儿圈养罢了。”
顾婉幽幽道:“奴家因父亲连坐获罪,能苟且活着已是极大的幸事,唉说罢人生在世,哪能都是如意的心事呢。”
“倒是不必如此,能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活得自在。”
牧禅说道。
“牧公子可是嫌弃奴家身子脏么?”
顾婉凄美一笑。
这笑容牧禅心中一疼,连忙将其抱住。
“不是的。还请姑娘见谅,我发妻和我一路走来几经生死甚是不易,我实在做不出背着她做寻欢问柳之事,还请姑娘体谅。”
顾婉抿嘴一笑:“没想到牧公子还像房大人一般,对夫人疼爱得很。”
她随后再叹了口气,说道:“牧公子若真不愿与奴家行那事,也请屈尊在此暂住一晚。否则不单雅叙阁,来此的大部分文士和商贾是不会放过公子的。”
“这是为何?”
牧禅皱了皱眉头。
“公子可听闻,子贡赎人的典故?”
顾婉轻轻地说道。
牧禅顿时明白了,自个要是不搁这睡一晚,那就等于便向拉高了道德底线,把这条潜规则给打破了。
不但毁了卢家做生意的途径,甚至让不少文人墨士的“雅兴”一扫而空,自然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顾婉放心,在下在地板上讲究一晚便是,绝不会对你有逾礼之举。”
牧禅对着顾婉一拱手,沉声说道。
顾婉则是甜美一笑,拉着牧禅的手坐在了那几人宽的红木床上。
“公子在床上睡下便是,公子的品德,奴家还信不过么?”
她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即使公子半夜若若想行那事了,奴家也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