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已至一月底,年羹尧在战场上势如破竹,大败准噶尔军。相继攻占了乌鲁木齐、伊犁等地,准噶尔部首领见势不妙,狼狈逃往哈萨克。
皇上得知这一捷报,龙颜大悦,年羹尧即将归京,皇上又继续盛宠华妃。
这一日,众妃嫔向皇后请安。之前被禁足的青樱终于也被放了出来。
华妃见青樱前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许久没有见如贵人了,只是怎么打扮得还跟老太妃似的。”
身穿一身藏蓝色绣如意纹,头戴深绿色簪花的青樱撅着嘴说道:“嫔妾向来喜欢素雅清淡的装扮,难道这也有错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
华妃冷笑一声,说道:“你穿什么本宫一点都不在意,毕竟你连燕窝都觉得是华贵之物,品味俗不可耐,处处都透着小家子气。只是皇后娘娘,如贵人如此做派,让人以为乌拉那拉氏不是满洲上三旗的名门贵族,反倒是什么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门小户,也会丢了皇上的颜面啊!”
皇后看着青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烦躁,眉头紧蹙,语气不悦地说道:“如贵人,本宫让内务府给你做了那么多的衣裳,既有娇艳鲜亮的,也有清新淡雅的。怎么你还是穿着这样老气横秋的服饰?你这样既不顾及皇上的心意,又有失皇家的颜面。”
青樱却不以为然,轻声说道:“皇后娘娘的心意嫔妾心领了,只是嫔妾喜欢这种颜色样式的衣裳,嫔妾觉得这样的穿着更能体现臣妾的端庄和淡雅。臣妾从不以色事他人,只希望能以真心侍奉皇上。”
华妃听到青樱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厉声说道:“如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好心提醒你,也是为了皇家颜面。难道在你眼里嫔妃们穿着得体反倒成了以色事他人,你穿的老气丑陋倒是品行高洁了?你这是在讽刺本宫和其他嫔妃吗?”
青樱继续噘着嘴说道:“臣妾百口莫辩。”
华妃转头看向皇后,说道:“既然如贵人说百口莫辩,那就是知道错了,皇后娘娘以为该如何处罚如贵人呢?”
皇后面色一冷,声音低沉地说道:“如贵人,以后不许你再穿太妃的衣服,再罚你抄写宫规百遍。”
刚说完,苏培盛匆匆赶来,向皇后和众嫔妃行礼后,高声说道:“传皇上旨意,即日起恢复华妃贵妃之位。”
其余众嫔妃听闻,纷纷齐声向华贵妃行礼恭贺,华贵妃得意地扬起下巴,笑着说道:“都起来吧。”
念曦也礼貌性地说道:“恭喜华妃复位贵妃!”
华贵妃看了念曦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多谢皇贵妃,臣妾传了戏班子,过几日邀众姐妹一同去万方安和听戏。”
念曦看华贵妃这个样子,不仅是请大家看戏,为了庆贺自己复位这么简单,怕是准备搞点事情,微笑着说道:“华贵妃费心了。”
皇后虽然心里不满华妃这么快就复了贵妃之位,但仍然面带微笑地说道:“本宫也是好久没有和你们一同看戏了,华贵妃有心了。”
众人寒暄了几句后,这场请安才结束。延禧宫的宫女匆匆来报,柔嫔要生了,众人听闻,皆面露喜色(皇后肯定是假装的),一同赶往延禧宫。
一进屋,就听到陵容痛苦的哀嚎声,那声音仿佛要穿透屋顶,让人揪心不已。念曦赶忙问林太医:“柔嫔怎么样了?”
林太医恭敬地回道:“回娘娘,柔嫔是足月生产,目前一切无恙,只是头一胎生产通常会慢一些,请娘娘放心。”
念曦听后,稍稍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
紧接着,她又转头问燕春:“去请皇上了吗?里面情况如何?”
燕春赶忙回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娘娘痛得一直在叫。”
正说着,皇上来了,他一脸关切地问道:“柔嫔怎么样了?”
皇后赶忙起身,说道:“还没生呢,皇上先坐着歇会吧,柔嫔一定会平安诞下龙胎的。”
听着产房里陵容痛苦的声音,念曦心里有些心疼。她自己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自然知道生产的疼痛,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至今仍记忆犹新。
于是,她恳求道:“皇上,臣妾想进去陪着柔嫔。”
皇上看了她一眼,说道:“朕知道你担心柔嫔,但也别坏了规矩。”
念曦明白皇上的顾虑,说道:“是臣妾太过担心,一时乱了分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快到午膳时分了,可还是只能听到陵容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叫声,孩子依然没有生下来。皇上的脸上也渐渐布上了焦虑之色,问道:“怎么还没有生?”
一旁的青樱看到皇上如此着急,竟淡淡地说道:“皇上过于忧虑了,女人生孩子不都这样?”
就连皇后听到这话,都惊得嘴唇微张,心中暗想:这是有多愚蠢,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怒目圆睁,呵斥道:“你的良心都去哪了?你自己也是个女子,还失去过孩子,怎么能说出如此冷漠残忍的话?你给朕滚出去,在宝华殿跪上四个时辰,再抄写《佛母经》一千遍,为你自己出言不逊赎罪,也为柔嫔和孩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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