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终还是去了景阳宫,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就给青樱一个面子看一眼她。
皇上走进寝宫,看见青樱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悲伤之情。他心中暗自叹息,青樱太过冷漠。无论是阿玛离世,还是失去腹中胎儿,她都是这般无所谓的表情。
原本还想要安慰她几句,但此刻却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养好身子,孩子还会再有的。”说完这话,连皇上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他心里早打定主意今后都不再宠幸青樱。
青樱听后,面露不悦之色,反驳道:“皇上,臣妾绝不相信孩子是因为臣妾食用辛辣刺激的膳食而没的。”
皇上眉头紧皱,淡漠地回道:“太医都确诊了,你不信又能如何?”
青樱坚决地说:“皇上,一定是华妃娘娘害死了臣妾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怒声斥责:“休要胡言乱语,诬陷华妃!”
青樱激动地说道:“皇上,华妃将臣妾宫中的奴婢带去翊坤宫百般折磨,就是为了趁此机会谋害臣妾腹中的胎儿。”
皇上已经开始不耐烦,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无知蠢钝,害死自己的孩子,还要攀咬华妃,朕看你的癔症越来越严重了,还是让太医继续给你医治吧。”
青樱不依不饶地说道:“不,臣妾怎么会害了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华妃,请皇上把华妃送去慎刑司好好拷问一番。”
皇上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青樱,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愤怒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居然敢扬言将一个妃子送去慎刑司,而且还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仅凭自己的一点疑心,简直是胡作非为!等你身体康复后,抄写《佛母经》百遍送去宝华殿焚烧,以此来赎清你害死孩子的罪孽!”
说完,皇上转身离去,一刻都不愿意再与青樱共处一室。
青樱失落地望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皇上最终还是辜负了我,忘却了我们曾经的青梅竹马之情。”
站在一旁的淡月劝慰道:“小主,您刚才对皇上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妥,惹怒了皇上,今后您该如何是好呢?”
青樱自顾自地念道:“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
淡月心里暗自抱怨道:“若不是当初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监视青樱,找机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她真的不想再伺候这样疯癫的小主。”
景仁宫里,皇后正在练字,满意地说道:“今日的字写的真顺,绣夏,你把这张裱起来吧。”绣夏笑着说道:“娘娘今日心情不错,奴婢恭喜娘娘又顺利除掉一个隐患。”
皇后唇角微扬,说道:“也是她自己蠢,本宫都不需要费什么心思,简简单单就让她没了孩子。”
绣夏说道:“只是这一胎若是能栽赃给华妃就更好了。”
皇后收起笑容,冷冷地说道:“就算真把祸水引到华妃那,皇上也不会因此处罚华妃的,当年的芳贵人不就是先例吗?更何况如贵人也比不上芳贵人,皇上有多厌恶如贵人,满宫里都知道,皇上根本就不在意他腹中的孩子。”
从景阳宫离开的皇上毫不犹豫地直奔承乾宫。念曦看到皇上面色不佳,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朕真想把如贵人送去冷宫。”念曦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忍耐许久了,劝道:“皇上别动气,如贵人刚失去了孩子,就算言语上有些冒犯,也请皇上体谅她丧子之痛。”
皇上眉头微皱,说道:“朕实在看不出来她有多痛苦伤心,一味地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念曦安慰道:“既然皇上觉得如贵人言行无状,以后少去见她,少提起她就是了,无谓让自己动气。只是臣妾听说华妃把如贵人身边贴身的宫女叫去调教,如今她刚小产,身边也需要人照顾,不如就让那个宫女回去伺候如贵人吧。”
皇上脸上都是厌恶,说道:“朕瞧着她倒不需要人照顾,一个宫女而已,华妃喜欢,就让她留着吧。”
念曦俏皮地说道:“皇上对华妃可真宠呢!”
皇上轻笑一声,说道:“你这是吃醋了?”
念曦笑着说道:“臣妾才不会吃醋呢,只不过是想逗皇上一笑罢了。只是这个宫女的父亲是索绰伦·桂铎,臣妾听皇上提起过,桂铎原是淮阴知县,镶红旗包衣出身,跟着哥哥和十三爷一起治水,还将自己的治水方法制作成书,皇上因此还升了桂铎为知府。”
皇上若有所思,说道:“嗯,是有这么一个人,原来他的女儿也在宫里。既如此,她也确实不该一直待在翊坤宫。”
念曦想着哥哥说过说桂铎确实是个好官,也很有才能,既如此就别让她女儿继续被青樱压榨,早些放出宫也好,试探地说道:“臣妾听说果郡王的福晋已经有孕了,真是好福气。”
皇上若有所思地说道:“正好十七弟的福晋有了身孕,十七弟身边也该有个伺候的人,就让那个宫女去果郡王府做个格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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