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连两日都召幸了余莺儿,这一晚又是高歌到夜半。
景阳宫里,青樱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对容佩说道:“容佩,怎么连着两晚都有人在宫中唱昆曲?是谁呀?”
容佩回道:“听说皇上在莞贵人生辰宴上看上了一个会唱昆曲的宫女,封了官女子,这两天都在养心殿伴驾,为皇上唱曲。”
青樱听后,心中更是不满,冷哼一声:“手段如此下作,这样的人皇上怎么能宠幸,容佩你跟我去养心殿。”她越想越觉得气愤,转身便要往外走,“容佩,你跟我去养心殿。”
阿箬见状,急忙上前拦住青樱,焦急地说道:“小主,皇上现在还不让您出去。您这样贸然前去,恐怕会惹皇上不高兴。”
青樱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着阿箬,说道:“这些规矩我从小都学,早都知道了。我身为皇上的嫔妃,怎能容忍这样的狐媚之人迷惑皇上?我必须去劝劝皇上,皇上如此不顾及自己的龙体,我不能不管。”说着不顾阿箬的阻挠,带着容佩气势汹汹的去了养心殿。
苏培盛看着青樱像来找茬似的,心想坏了,这活祖宗又来干什么?忙拦着青樱说道:“小主,您怎么来了?余官女子在里头伺候着,皇上现在怕是不会见你的。”
青樱一脸坚定地说道:“你去给我通传,我要见皇上。”
苏培盛面露难色:“小主是有什么急事?”
青樱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说道:“皇上不顾惜自己,我难道不能来劝皇上吗?”
苏培盛听了,心中不禁犯起嘀咕。皇上宠幸嫔妃,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在青樱口中就成了不顾惜自己呢?这青樱到底又要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可不敢轻易去给皇上通传,皇上如今兴头正高,谁敢去打扰?
苏培盛只能继续劝青樱:“小主,您还是回去吧,更何况您如今还在禁足学规矩呢,要是让皇上知道您私自跑出来,怕是又要动怒处罚了。”
青樱却不为所动,甚至不顾苏培盛的阻拦,直接想往进冲,苏培盛见状死死拉着,今儿要是让她就这么进去,自己的脑袋也别想要了,小夏子也跑过来帮忙。
青樱大声叫着:“皇上! 皇上!臣妾想要见你!”要不是自己是个奴才,苏培盛现在真想扯块布塞在青樱的嘴里。
皇上听到青樱的叫声,问道:“苏培盛,是谁在外头大声喧哗?”苏培盛进殿内回禀:“皇上,是乌拉那拉常在,她求见您。”
还没等皇上发话,青樱直接冲了进去,小厦子拦着,容佩力气很大,一把扯开小厦子,青樱快步冲了进去。
皇上看到青樱就这么进来了,生气道:“谁让你进来的?”
青樱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臣妾是担心皇上的龙体,特意来见皇上。”
皇上厉声道:“朕记得你还在禁足,私自出宫,还敢未经许可,贸然闯进养心殿,朕看你是活腻了!”
青樱毫不畏惧,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余官女子夜半高歌不合宫中规矩,唱这种淫词艳曲,用下作的手段争宠,皇上是明君,怎么能被如此下三滥地招数迷惑?”
苏培盛此刻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青樱的意图,应该是她不想活了,来养心殿专门找死的。看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赶紧跪下,但青樱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直勾勾的盯着皇上。
皇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居然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一巴掌扇飞了青樱,用了十足的劲,青樱被打的嘴角出了血,皇上自问自己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不会轻易动怒,更是从来没有对嫔妃动过手,但这一次真的是忍无可忍。
皇上带着怒气呵斥道:“朕看那些规矩你是白学了,才会如此放肆!”
青樱被打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怒目看向皇上,说道:“皇上,你难道忘了纯元姑母吗?忘记了我们三人一起看戏,墙头马上遥相顾 ,一见知君即断肠。这是臣妾和姑母还有皇上最喜欢的诗。”
皇上不悦道:“什么墙头马上遥相顾 ,一见知君即断肠,你难道不知道这讲的是富家千金跟人私奔,被负心汉辜负的故事吗?朕怎么会带纯元去看这种戏,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诗句,朕看你是发癔症了。”
青樱惊呼道:“皇上不仅忘了纯元姑母,还忘了和臣妾的墙头马上,都是被余官女子魅惑,以至于心智失常,余官女子手段如此下作,这样的谋算就是告诉臣妾,臣妾也不会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苏培盛真想说求你了,你快别说了,难道真的如皇上所言是发癔症了?
皇上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怒视着青樱,厉声道:“竟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纯元是朕的挚爱,朕对她的感情无人能及。若不是看在太后和纯元的份上,你今日这样颠三倒四,大逆不道的言行,朕该把你打去冷宫,再赐死,朕看你是真的疯了。苏培盛,乌拉那拉常在精神失常,降为官女子,禁足景阳宫,找个太医给她好好医治,去告诉景阳宫外的守卫,她若是再跑出来,朕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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