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富察贵人有孕,本宫好心让颂芝送了一盘红枣山药糕去,谁知富察贵人仗着有孕,也不起身谢恩,真是大胆!就是如日中天的宸懿贵妃当年也不敢这么对本宫,富察贵人倒是胆子肥了。”
曹贵人:“富察贵人只是一时放肆,才这样罢了,并非真的对娘娘不敬。”
华妃:“她刚怀孕就放肆成这个样子,若是来日诞下皇子,岂不是要上天了吗?”
曹贵人:“那倒也未必,只看昔日的齐妃现在的李答应便知道了。”
华妃:“富察贵人年轻美貌,天长日久,难免皇上会动心。”
曹贵人:“是啊,若诞下的是个公主倒也罢了,若诞下的是位皇子,宫中许久没有皇子诞生,皇上不知会高兴成怎样呢。”
华妃:“本宫记得皇上这个月就去了你那一次,现在富察贵人有孕,恐怕连一次都没了。”
曹贵人:“嫔妾只愿温宜平安成长,别无他求。”
华妃:“你能容人,未必人能容你。好在富察贵人也不是一个有福的胚子,这才刚怀孕,宫外就闹起了时疫,搞得皇上是满心烦恼。”
这时周宁海急得向华妃禀告,“娘娘,出事了,宫里出时疫了。”华妃:“什么?”
周宁海:“启禀娘娘,咱们宫里做杂役的小德子得了时疫,内务府的人正要把他挪出去呢。”
华妃:“那还不赶紧的,把他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全烧掉,他用过的杯子,茶具,也拿出去砸碎,在他屋里洒满石灰去去晦气。”
周宁海:“娘娘不必如此惊慌,奴才已经吩咐下边的人去做了。”华妃:“这么大的事能不慌吗?”
曹贵人:“如今娘娘掌管后宫,若是时疫能在娘娘的管理下有所控制,那皇上一定会更加赞赏娘娘的,可毕竟这时疫突发,若是有些人不小心感染了,也不是娘娘能控制的。”
华妃:“你的意思是?”曹贵人:“现在宫里都是娘娘说了算,咱们可以趁机除掉一些碍着娘娘眼的人,娘娘别忘了这刘畚还没有抓到。”
华妃:“刘畚你没抓到,始终是本宫的心腹大患。”曹贵人:“可若是沈答应死了,即使抓住了刘畚,那也是死无对证。”
华妃:“当初没能治沈眉庄的死罪,真是便宜她了,如今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曹贵人:“不知那小德子屋中,还有什么物件可用吗?”
周宁海:“还有小德子得时疫后用的一套茶具,如果谁不小心用它喝了水,那肯定会染上时疫的。”
华妃:“这么好的东西,砸碎了多可惜呀,送去存菊堂吧。”
周宁海刚准备去送,华妃又说:“等等,这么好的机会,除掉一个沈眉庄可不够,皇后被幽闭在景仁宫,想来也不知道外头的情况,毕竟是皇后,也给她送去一件吧,还有宸懿贵妃,一个都别少呢!”
曹贵人:“娘娘不可。”华妃:“为什么?”
曹贵人:“宸懿贵妃如今是盛宠,有了皇后前几次的出手,皇上格外看重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宸懿贵妃自己现在怕也是更谨慎了,且她一向狡猾,若是被发现了,那娘娘也会和皇后一样的下场。”
华妃:“罢了,再等合适的机会吧,就把茶具送去沈常在和皇后那儿吧。”
周宁海:“可是小德子只有一套茶具。”
曹贵人:“小德子是只有一套,宫中可还有其他染病的人,记得要挑一套新的,别让皇后看出来破绽。”
景仁宫内,周宁海:“皇上心系皇后娘娘,特命奴才来清理景仁宫,使皇后娘娘勿要染上时疫,若有打扰之处,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你们做你们的吧,也是为了时疫,只是要辛苦华妃了。”皇后看着自己失势,周宁海就敢这么对自己,但还是装的很大度。
周宁海:“皇上一直惦记着皇后娘娘,宫中闹时疫,就让奴才们先来景仁宫焚烧艾叶,洒烧酒,皇后娘娘禁足这么久,东西想必都旧了,内务府特命奴才给您送套新的茶具过来。茶都沏好了,请娘娘品尝。”
绣夏见状, 不悦道:“皇后娘娘禁足也是皇后,景仁宫什么时候需要周公公送茶具来了?”
周宁海:“就是因为皇后娘娘是皇后,所以内务府才不敢怠慢呀。”
皇后知道是华妃故意给自己下马威,怎么也不会料到华妃敢把有问题的茶具拿给自己用,“罢了,既然内务府有心了,本宫也就却之不恭了。”
周宁海走了以后,皇后喝了一口茶,绣夏:“娘娘,华妃也太过分了,如此羞辱娘娘,奴婢去把这茶具拿去砸碎,省的娘娘看着心烦。”
皇后:“她再挑衅本宫也好,本宫都是皇后,能容的下别人不能容之事,才能坐得这皇后的宝座,把这茶具拿走吧。”
同样的说辞,周宁海又在存菊堂说了一遍,沈眉庄留下了茶具,还继续用着。
承乾宫,沐春:“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做好了,娘娘看看。”
念曦:“是本宫想要的,你吩咐下去,咱们承乾宫的人,人手一个,白天黑夜都要带着,让大家不要轻易走动,如果实在要出去或和其他宫里人接触时,万万不可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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