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养心殿内,皇后:“请皇上明查,臣妾相信绘春是不会背着臣妾做这样的事情的。”念曦一进去就听到皇后在向皇上陈情。
皇上看到念曦来了说道:“朕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宫女凌青曾在宴会途中看到皇后身边的绘春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去,在你的轿辇跟前鬼鬼祟祟的。”
念曦:“绘春?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怎么会去臣妾的轿撵旁,是不是有所误会呀,皇后娘娘怎么会派人破坏臣妾的轿撵,让臣妾差点摔下轿撵,那么高的轿撵,真的摔下去,龙胎怕是要保不住了。”
皇后看着念曦这明为求情,实则实在给自己定罪,顿时恨得牙痒痒,开口道:“臣妾管理后宫这么多年,何时蓄意害过任何一个嫔妃,怎么会让绘春做这样的事情,绘春是冤枉的,臣妾也没有指使过绘春,定时有人栽赃陷害。”
皇上:“虽说绘春进了慎刑司后一直否认是自己动了宸贵妃的轿撵,但有宫女实实在在地看到过绘春接触过宸贵妃的轿撵,当天绘春也确实离开过宫宴,现在也没有人能证明绘春没有碰过宸贵妃的轿撵。”
皇后:“绘春当日离开过宫宴,是臣妾让她回去取暖炉,剪秋可以作证,景仁宫的人都见过绘春回去景仁宫取暖炉,皇上一查便知,那个宫女实在是可疑,定是被人收买了。”
念曦:“虽然景仁宫中的人都可以证明绘春回去过取暖炉,但这也不能证明绘春没有碰过臣妾的轿撵,轿撵就停在殿外,取东西回来或者刚走出宫门外都有时间破坏臣妾的轿撵,更何况有宫女亲眼见到绘春,宫女好好地为什么要无端冤枉绘春呢,她也不会事前就知道臣妾要出事啊。”
苏培盛走了进来,“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查过了,那个宫女凌青家中已无亲人,其他宫人说她平时独来独往的,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人,她的住所,奴才也让人搜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皇上:“既然无亲无故,也没有家人可以被威胁贿赂,也没有人用钱财收买她,那她为什么要诬陷绘春,想来那这宫女确实是见过绘春的。”
念曦:“臣妾也这么觉得,她都无亲无故了,好好地诬陷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做什么?只是这绘春怎么想到要害臣妾呢?”
皇后:“臣妾也不知道,但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啊!臣妾不知道绘春为什么要这样做,臣妾完全不知情。”
念曦:“皇后娘娘一向仁厚,管理后宫井井有条,对待下人恩威并施,景仁宫中的人也很敬重皇后娘娘,绘春虽不如剪秋姑姑那般妥帖,但也是自打王府就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就无端生出歹意,皇后娘娘身边怎么会出了这么样狠毒的宫女呢?”
念曦句句都戳皇后的肺管子,提醒皇上,没有主子示意一个奴婢怎么敢这么做?皇上听着这话不免又想起之前承乾宫找到的那些脏东西。
皇上:“绘春的事情已经有人证,是抵赖不得的,朕只想知道皇后是否当真不知此事?”皇后:“臣妾真的没有!”皇上还想开口,就听到“太后驾到!”
太后:“皇帝,这件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既然已经有人证明绘春碰过宸贵妃的轿撵,那就要严惩绘春,但此事当与皇后无关,皇后一向仁善贤德,是不会指使下人做这样的事情的,哀家想定是有人看不过宸贵妃盛宠才挑唆了皇后身边的宫女,让她生出了这样不好的心思,反倒连累了皇后。”
皇上:“皇额娘,绘春是皇后身边贴身的宫女,怎么会轻易被人挑唆,干出这样背主害龙嗣的事情。”
太后:“究其原因还是皇上太过宠爱宸贵妃,哀家早就说过,后宫应当雨露均沾的好,否则嫔妃会心生怨毒,奴才们为了维护自己的主子,难免不会受人蛊惑,背主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可以怪皇后御下不严,但你不能冤枉她指使下人害宸贵妃的龙胎。”
念曦听着太后这样的狡辩,全无道理,还歪理邪说,这是把罪责全怪在自己身上,是自己太得皇上恩宠才会活该差点被害死吗?
太后见皇上没有松动的意思,又拿出纯元说事,“皇帝,宜修是纯元的亲妹妹,若是纯元知道宜修被那背主的奴才连累,还要被冤枉毒害宸贵妃,也一定会伤心的,纯元一定会相信宜修的。”
念曦看到太后连纯元都搬出来了,就知道这一次是扳不倒皇后的,纯元真的是宜修的保命符。
皇上果然被说动了,开口道:“绘春杖毙,皇后御下不严,身子也一直不好,就好好静养吧,从今日起恢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以后六宫的事情就交给华妃办吧。”
念曦看到皇后失望地跌落在地上,但是嘴角还是有一丝笑,眼神里也是又逃过一劫的窃喜和一闪而过的阴狠,怕是又在密谋下一个害自己和孩子的计划吧。
回到承乾宫后,沐春:“娘娘,皇上对皇后的处罚也太轻了,就这样放过她了。”念曦:“皇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认罪,更何况有太后护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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