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进村的,买卖会账都派掌柜和伙计到咱们长乐村来办理。偏偏他坐落在群山环绕中,没有乡人指路,未听说有人能闯进村落去。” 桌上另一位汉子插言道:“也不是没有人去过,我听说先前药材行首金大伯,赵太爷被邀请去过高隆村。” 络腮胡汉子笑道:“那已经是小三十年前的事了。” 绸衫汉子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之后咱们长乐村就受了高隆村天一堂,务本堂,大公堂几位东家的本钱,发货交割,会账,银号到款都由高隆村的伙计负责,咱们村子的商号就出个人头,近年来也就不再推举行首了。” 络腮胡汉子笑道:没有行首领头也罢了,咱们净等发财,岂不更好。 席中众人皆连声附和。 魏先生悄悄斜了一眼隔壁桌的汉子们,心道:“这些长乐村的行商怕是看不出其中关窍,但这高隆村当真奇怪,实际控制了浙中的药材行业,却不肯出面,也不薄待别家的商户,宁可把利润多分些给长乐村商号,并且隐居在山中,轻易不让人知道他的所在,又不知为甚么。” 魏先生又与那几个汉子说笑了一回,饭罢会钞,同这醉乡亭酒楼掌柜的轻轻说了几句话,掌柜的便唤了个伙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