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宫被封锁,正在御书房商谈的北狄王和李煜,也是一阵错愕。
北狄王眉头紧锁,沉声呵斥:“鼓点如此密集,必是敌军攻城,但王都周遭,哪来的大规模敌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北狄王怒不可遏的模样,李煜也不由暗暗紧张,他不敢迟疑,连忙吩咐夜枭前去查探。
不到一盏茶时间,夜枭便匆匆跑了回来。
“启禀陛下,秦风麾下兵马,突然发难,攻陷城门,屠杀城门守军数百人。”
“城中禁军,以及城外的驻军,已经奔赴城门。”
“起因,是工部侍郎之子刘毅,当街与秦风发生冲突,巡安校尉赵普,意欲抓捕秦风,才惹出这般是非。”
一听这话,北狄王气得脸色煞白,直接把面前的奏折,摔在地上。
见北狄王如此愤怒,李煜哪敢有半点迟疑,连忙出言安抚。
同时冲夜枭低喝道:“又是工部,这群混蛋,难道见不得我大狄好?”
“秦风麾下兵马,皆是死士,若误判形势,必定会全力以赴。”
说到这,李煜向北狄王大声进谏:“请陛下,重重责罚工部侍郎!”
北狄王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极
力平复愤怒的心情。
可是,这心里的怒火,还是蹭蹭往上冒。
他暗中调遣雄鹰旅,奔赴涿州,想办法诛杀景千影,此乃不亚于商贸协议的国策。
但这一切,必须基于双方维持着脆弱的和平,才能实施。
一旦发生大规模交战,景千影势必会被撤回到北溪县,到那时,想要再刺杀景千影,难比登天。
北狄王一阵咬牙切齿:“传朕命令,罢黜赵普巡安校尉职务,当街斩首示众!”
一听这话,李煜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君上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贸然拿工部官员开刀,唯恐刺激到鹰党,那赵普虽然也是鹰党的党羽,但毕竟人微言轻,用他杀鸡儆猴,再合适不过了。
“陛下,不如微臣亲自去一趟……”
北狄王若有所思,片刻过后,他挥了挥手:“不必了,景瓷与秦风在一起,你的话,未必比景瓷有分量。”
“秦风好不容易谈成协议,料想他也不会轻易自废武功。”
“不过话说回来了,守军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被区区一千人,轻易攻破。”
“传朕命令,凡是镇守城门的守军,一律斩首!”
此时,整个王都已经乱成了一
锅粥。
赵普听着秘籍的鼓点声,以及被天机营卫士保护在中央的秦风,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秦风居然会毫不犹豫地摊牌?!
这回,事情算是彻底闹大了。
就连被打断胳膊的刘毅,也顾不上哀嚎了,密集的鼓点声,意味着城门已经失守,就凭秦风带来这点人,居然敢攻城?而且还……成功拿下了城门?
这……
这无疑在大狄脆弱的尊严上,再次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现场的百姓,早已经逃光了,同样被护卫围起来的景瓷,眉目紧锁,心中忍不住感叹,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不是来和秦风参加品酒大会吗?怎么稀里糊涂……就演变成了攻城战?
“秦风,快让你的人撤退,否则事情闹大,恐怕……”
不等景瓷说完,宁虎已经厉声打断。
“闹大又如何?!”
“尔等粗鄙蛮夷,毫无信用可言,竟妄图抓我大梁天禄侯,是不是想用秦侯当人质,进而要挟大梁?”
“做梦!”
“尔等想要碰秦侯一根汗毛,还需先从我等的尸体身上踏过去,纵使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此时已经进入战争状态,宁
虎接过了指挥权,即便景瓷可以直接眺望到秦风,却无法再和秦风进行任何交谈。
而且,趁着禁军还没有到,天机营卫士,已经护送秦风朝驿馆方向移动。
这分明是打算,与整个大狄,玉石俱焚。
景瓷知道秦风狠,却没想到,他的怒火一旦点燃,居然如此恐怖。
眼看着,多方努力好不容易谈成的协议,就要功亏一篑,景瓷急得直跺脚,可是她又无可奈何。
她只能气愤不已地瞪着赵普:“看看你干的好事!”
就在这时,大队禁军已经到达现场,而城外驻军,也已经把城门团团包围。
由于发生这种级别的动乱,双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流,守军急于勤王,而北境将士,则为了掩护秦风出逃,坚定不移地守护着防线。
几乎是双方一见面,就爆发了激战。
但由于事发突然,守军根本无法运来攻城器械,而北境将士则位于城门楼子,同时把大门关闭。
只见北境将士,躲在箭垛后方,不断向下倾泻箭雨,而赶来的守军,却只能用大盾防守,等待后续云梯等器械运送过来。
同一时间,禁军也朝大门冲去。
眼看着,北境将士
就要陷入内外夹击的绝境时,一团熊熊大火,毫无征兆地燃起。
靠近城门的房屋,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