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百姓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街头巷尾尽是议论。
“听说了吗,二殿下被打入宗人府了。”
“什么?!前阵子不是还说,二殿下马上就要继承储位,怎么一扭脸,就沦为阶下囚了?”
“这还用想?自然是与宁国公一案有关。”
“你们也不想想,宁国公身后是谁?”
“秦风?!”
“那可是个劫完法场,还能全身而退的主儿,二殿下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秦风就算再强,也不至于连二殿下都能扳倒吧?”
“二殿下……怎么了?秦风乃北境门阀,麾下雄兵无数,更是凭借天机营工坊,以及诸多营生,富可敌国。”
“最关键的一点……”
一个似乎很懂内情的书生,四下扫了一眼,确定无人关注这边,这才壮起胆子,将声音压得极低。
“就连当今圣人,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对秦风下手。”
“秦风立下的无上功绩,至少能在明面上给他保命三年。”
众人恍然大悟,觉得这颇有门路的书生,说到了点子上。
若秦风没有铁腕,梁帝随便安插个罪名,就能除掉他。
而现在,秦风实力过强,梁帝就必须顾及周全,不可
能轻易下手。
也正因此,为了安抚秦风,梁帝甚至不惜舍弃二皇子李乾。
京都百姓,皆是啧啧称奇,对于秦风这个名字,越发敬畏。
与此同时,秦府热闹非凡。
若是搁在其他人身上,刚刚出狱,为了避嫌,京都官员皆会敬而远之,直到风头过去,才会相继登门道喜。
但这条规则,在秦家身上,显然无效。
京都各界官宦名流,皆是携带礼品,登门道喜,其中不乏太常寺卿和吏部尚书,这等位极人臣的大员。
“哈哈哈,秦大人,许久不见,您这身体可还算硬朗?听说秦风与亲家翁,洗清嫌疑,无罪释放?”
“在下特意前来道喜,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
“说得不错!令郎和宁国公,身正不怕影子斜,岂能遭人栽赃陷害?”
秦天虎一一应付,络绎不绝而来的同僚。
按说此时,秦家应该尽量低调才是。
可惜,秦家的实力,已经大到无法隐藏的地步。
秦天虎索性也就不再纠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在这时,龙虎军统领赵离,带着赵玉龙,前来拜会。
见到秦天虎,便直接上前,来了一个武夫才有的打招呼
方式,直接便是一个拥抱。
“秦大人,之前城门一别,我就知道,咱们很快就能再见面。”
“玉龙,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伯父!”
赵玉龙毫不迟疑,郑重其事地冲秦天虎行了一礼,不为别的,单凭他和秦风的关系,这一拜也少不了。
秦天虎顺手将赵玉龙扶了起来,拍了拍其肩膀,眼神尽是赞赏。
“赵郎在这京都之中,本就是个中翘楚,经历了北境一战,已经初具大统领的熊虎之姿。”
“照此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闻言,赵离不由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秦兄此言差矣,玉龙能有今日德行,还是多亏了令郎才是。”
“尤其是秦风亲手打造的北溪黑骑,比我龙虎军以引为傲的重甲骑兵,还要精锐数倍。”
“令郎委任犬子为黑骑统领,这份信任,足够我赵家感激不尽。”
秦天虎也不禁大笑起来,连连推辞。
“哪里哪里,还是玉龙自知上进,若是遇到那扶不起的阿斗,即便是风儿再提携,也是于事无补。”
这番话,既夸奖了秦风,也抬举了赵玉龙。
赵离眼睛炯炯有神,满脸喜色:“言之有理。”
“对
了,令郎所在何处?怎么不曾见到他人?”
闻言,秦天虎长叹了口气,摇头苦笑,恨铁不成钢。
“还在后院贪睡。”
赵离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
“哈哈,不碍的,毕竟深夜提审,天亮才回来,想必是疲惫不堪,睡一会就睡一会吧。”
说到这,赵离拍了赵玉龙肩膀一下。
“玉龙,你去后院寻秦风便是,为父和你秦伯父,在此叙叙旧。”
赵玉龙冲秦天虎微微作揖,便不再迟疑,迈步朝着后院而去。
几乎是赵玉龙前脚刚走,宁虎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玉龙兄,等等我!”
宁虎理都没理秦天虎,直奔后院而去。
永安侯黑着脸走了进来,叱骂道:“这个东西,一点礼数都不懂!”
“见到秦大人,居然不行大礼,烂泥扶不上墙。”
秦天虎伸手拦住永安侯,生怕这暴脾气侯爷,追上去修理宁虎一顿。
“侯爷,宁虎这孩子,向来直率,又何必苛责?”
“再说了,老夫早已经将宁虎,看作第二个儿子,不必在意什么繁文缛节。”
闻听此言,永安侯眼睛一亮。
常言道,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