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厂的,导致发生事故时气囊无法成功弹出,所以造成了面部和胸部的损伤。” 说起车来,龙龙显得头头是道,所有人都很惊讶。小霜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了稍许羡慕和崇拜的表情,龙龙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龙龙继续说:“我问过了龙腾汽修厂的技术员秦波,证实了我的猜想。” 小霜慢吞吞地问:“那不是你家的修理厂吗?” “是,我是一个富二代,这不是我能做决定的。我叫来厂里的技术员,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的判断,我不想彰显优越感。”龙龙突然有点生气了。 小霜觉得很冤,嘟囔了一句:“我又没说别的。” 这一次,龙龙倒是表现得很专业:“我从医院出院去现场,没找到你们,我在现场捡到了几小片车漆残片。大家都知道,我家开了两个大型修车厂,我从小就在那儿玩。我觉得车漆残片上的漆应该是刚喷完不久的,所以我到事故大队查看了事故车辆。我又叫来了厂里的技术员秦波,他很有经验。宝马车的车漆都有固定的配方比例,车辆说明书上就有。他告诉我车漆刚喷了不到两周,应该是小修理厂或小门店喷的,车漆质量不高,工艺水平不高,大汽修厂的或有经验的配漆师傅绝不会犯这样的错。” 李建强称赞龙龙:“龙龙,你真行!” 龙龙微微一笑:“另外我们发现刹车油几乎被放光了。刹车不会马上失灵,但开久了就会失灵了,所以车祸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是谋杀。这辆车刚维修过,做过全车喷漆,还做过保养,所以我建议下一步要排查一下汽修厂,任何可以接触到这辆车的人都有对车动手脚的嫌疑,比如修车师傅至少有作案时间和作案条件。”他一边解释,一边翻着失事车辆的照片。 车晓东一边听龙龙说,一边翻着手机,突然他噫了一声。黄一为转头问:“有什么问题吗,晓东?” 车晓东把手机拿给黄一为看,一边说:“头儿,你看。宝马2系轿车官方配置里的橙色与这辆车差别很大。” 龙龙解释了原因:“小修理厂喷漆,调漆师傅的水平有限,所以没有调出与原漆一模一样的日光橙。” 黄一为很满意车晓东的表现,拍拍车晓东的肩膀说:“按照死者王冬妮的衣着打扮,她是一个特别外向的人。女人开的车一般会选鲜艳的颜色,比如橙色、红色,这些都是鲜艳的颜色。颜色这么鲜艳的宝马开在街上,这个女人一定会很显眼,不对,等等——这个女人我好像见过。”他捏了捏额头上的肌肉,闭上了眼。 彭鹰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黄一为突然睁开了眼:“英特尔,查一下去年帮马队破的交通肇事案,最后结果反转了。是报案人碰瓷,我出庭做过证,王冬妮就是那个开车的女人。” 彭鹰也想起来了:“那辆橙色的宝马车!” “对!就是她!”黄一为很肯定。彭鹰在报案记录里很快找到了王冬妮的记录,车牌与事故车辆完全一致。报案人是赵国志,最后赵国志因碰瓷被判刑一年零三个月。赵国志已经服刑八个月了,近一个月因脑瘤有时会发生癫痫,所以两周前保外就医。赵国志的出狱时间与修车时间非常接近,他有作案动机。 黄一为熟悉赵国志的情况,自告奋勇去查赵国志的服刑情况和保外就医后的行踪,需要去一趟监狱和赵国志家。小霜可能出于对龙龙的好奇,请缨和龙龙一起去查汽修厂,李建强带人也去排查汽修厂。阎队和萧静去走访王冬妮的同居男友顾兴,其它人员和彭鹰一起查看死者的行车轨迹。 黄一为和车晓东先去了一趟监狱,发现赵国志服刑七个月来曾被减刑一次,但远不到出狱的时候。近一个月,赵国志有时会突发癫痫,送到医院检查,发现他得了脑瘤。家里人为他申请了保外就医,监狱就同意了,程序完全符合规定,赵国志的病情也是真实的。赵国志除了说话有点慢,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突发癫痫时,会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发病时比较严重。赵国志无儿无女,由他的侄子来监护。 根据监狱登记记录上的地址,他们找到了赵国志。在他侄子的陪同下,赵国志接受了询问。赵国志身体还算壮实,他是一个碰瓷惯犯,语言表达能力依然很好,但口齿不太清晰了,有点大舌头。听黄一为提到了王冬妮,他把手里的水杯使劲放在了桌子上,很激动地说:“那个臭女人,我就是要让她付出代价。” 黄一为哑然失笑,看来赵国志对王冬妮的恨从未减少。他知道给这样的人问话需要用一点策略,故意说:“你都这样了。还能把王冬妮怎么样?” 赵国志好像突然被冒犯了,口齿不太清晰但恶狠狠地说:“我能把她怎么样?我用油漆泼了她的车,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黄一为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如果真是你干的,你说说你是怎么干的?” 赵国志好像愣了一下,黄一为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故意带点轻蔑地说:“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也不会信。你生病了,我不会和你计较。你连说话都说不清楚,还能泼油漆,谁会信?”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赵国志的表情,他知道不激将法,这个惯犯会像原来审讯他一样,什么都不会说。 赵国志果然上当了:“瞧不起谁呢?你看,我走路很利索。”说着他一边讲过程,一边示范着动作。车晓东一边记录,一边偷着乐。 黄一为听他说完,问:“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