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的地方。王宪民家不是案发现场,所以忽视了这一细节。如果庞贵是凶手,通过送水,他完全有可能知道两位死者做过的事情,尤其是王宪民,他可能认识王宪民,因为修理和赔偿是他亲自办理的。 彭鹰调出了罗锋案现场的照片,在水桶的标签上确定了送水公司的名称。谁也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调查新线索,再一次发生了割喉案。阎队派李建强和小霜去送水公司调查,其余的人全部赶往案发现场。 现场在一个小区的2楼,现场有大量女性内衣。死者是男性,赤裸着上身,胸部盖着一个紫色的胸罩。颈部左侧有一条长约5厘米的划伤,划破了颈动脉,大量出血,血迹一直延续到门外。肚皮上有一条很长的划伤,刀口从左向右,长度大约20厘米,已经能看见内脏。画着红嘴唇,脸上写着p两个字母。红嘴唇用血画的,字母是蘸血写上去的。场面很怪异,也很惨烈。 报案人是邻居,邻居买菜回来,发现对门有血流出来,这才报了案。 戴家兴说:“橙子姐,这人是个变态吧?” 成丽雅平静地说:“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具尸体。不要夹带任何杂念。”戴家兴不说话了。 成丽雅对尸体情况作出了基本判断:“死者20-25岁,呈仰卧状。体表有两处伤口,一处在颈部,一处在腹部,伤口左宽右窄,凶手是左撇子。凶器是一把厚度为0.5毫米的刀具,很可能是美工刀。与王宪民案、罗锋案应该是同一凶手,凶器是同一凶器,这应该是美工刀案的第三个案件。” 戴家兴说:“受害人全身尸僵,已经达到最硬,角膜浑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尸斑沉积于身体后部,指压可以完全褪色,推断死亡时间是12小时-14小时。按照死者倒地位置和血液喷溅的形状,仍是背后行凶,突然袭击。根据颈部的血液流向有回来流动的情况,推断受害人向前摔倒,然后被凶手翻过来。额头上的磕碰伤也证明他曾经向前摔倒。” 龙龙问:“凶手为什么要把受害人翻过来?” “受害人失去抵抗能力后,凶手把他翻过来。实施了惩罚,也就是划了肚皮上这一刀。这一点与王宪民案一样。”戴家兴说,“肚皮上伤口流出的血液流向身体后部,说明没有再被翻转过。可以推断脖子上的是第一刀,肚皮上的是第二刀。” “然后凶手把胸罩放在死者的胸部。”龙龙想了想说,“往一个男性胸部放女性内衣,会不会是讽刺受害人是个变态。” 戴家兴调侃了一句:“龙少最近真是出息了。” 龙龙有点不高兴:“什么龙少,说案子。” 皮鹏看了他一眼:“有好的家庭背景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什么那么在意?” 戴家兴没打算放过他:“不要这样,我们不歧视富二代!” 黄一为说:“龙龙,你说得很对。凶手对受害人实施惩罚时把尸体翻过来,划肚皮和放胸罩都是惩罚手段。” 戴家兴说:“凶手给死者涂了红嘴唇,还是用血涂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惩罚手段?” 黄一为想了想:“应该算是吧!” 皮鹏在抽屉里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忍不住笑了。龙龙很好奇,走过去一看,直接说出来了:“卫小宝?你说这货会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康熙的小弟鹿鼎公了?你们看看这家里,这都是什么玩艺儿!” 皮鹏把身份证递给了彭鹰,彭鹰看了看,在电脑跟前忙碌起来。几分钟后,彭鹰说话了:“根据现场的情况,我猜死者可能是一个性犯罪的嫌疑人。我搜索了犯罪记录数据库,已经查到了他的记录。”黄一为和阎队走到了彭鹰后面,他说:“这家伙曾经因为偷盗女性内衣、公交车上猥亵妇女、公共场合划女性的腹部被多次处理,他的确是个变态。” 黄一为看看现场大量的女性内衣:“看来他没改。” 阎队问:“凶手给他画嘴唇,放胸罩是讽刺他变态,为什么要割他的肚皮?” 皮鹏用一个镊子从一个抽屉里夹起了一个刀片,用联苯胺试剂喷了喷,果然呈阳性。他说:“这可能就是他被割肚皮的原因了。他一定干过同样的事情,回去化验一下刀片上的血迹就明白了。” 黄一为环视四周,发现了与罗锋案现场同样品牌的纯净水。他说:“与前两个案子一样,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机,但有相同牌子的纯净水,庞贵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建议立即把庞贵带回来问话。” 阎队还有顾虑:“我们可以把人先拘回来,但证据不足,还得放掉,那样就打草惊蛇了。” 黄一为说:“这样,阎队,我们再捋一遍。王宪民害他丢掉了工作,从一个体面的大老板的司机成了一个送水工,从开豪车到开电动三轮车,生活境遇一落千丈,这就是他的作案动机。” 阎队说:“这个我同意,那他为什么要杀后两个人?” 黄一为说:“这就要从他的性格说了,据他的父母反映他这个人不喜欢直接冲突,喜欢背后下黑手,这符合他的作案特点,这几起案子都是突然袭击。从犯罪心理来说,杀第一个人他很紧张,但很开心,因为他杀了一个该杀的人。杀第二个和第三个就顺理成章了,他变得越来越自信,下手时也越来越自如了。” 阎队完全同意,又问:“作案时间呢?” 黄一为说:“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送水的时间不确定,顾客要水他就去送,这给他杀人创造了便利条件。三个死者的家里都有他送的水,他完全有作案时间和作案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