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了:“950.8℃,所以这种金属是银。” 皮鹏说:“如果这种金属是单质,最大可能就是银。如果是合金,那就说不准了,合金中每种物质的比例占多少都会影响熔点,所以合金没有固定的熔点。” 黄一为想了想:“已经非常好了。处理一下这里,跟我出去一趟。咱们继续寻找真相。” 黄一为安排了队里闲着的人帮彭鹰查看录像,寻找嫌疑人的行踪,洪队也派了网警协助彭鹰查天眼。成丽雅给小何做辅导,帮他重新查看冷冻过的尸体。黄一为查了前一天的走访名单,找到了四个电话号码所属的开锁匠。 前两家没有任何异常,查到第三家。黄一为拿出了死者生前的照片让开锁师傅看,他一眼认出了死者。 他说:“这个女的我见过。大概上星期四,我帮她开过锁,还换了锁芯。” “已经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黄一为问。 开锁师傅脱口而出:“因为她很漂亮。”说完了又觉得不妥,解释道:“不只是漂亮,她开着一辆红色的奥迪车,太显眼了。我没想到她那么有钱,还那么抠门。说好的,开锁50,到地方才发现锁芯坏了,她又说要换锁芯。我说换锁芯200元,她同意了。可是我把锁芯换好后,她反悔了。我说开锁的钱我不要了,把换锁芯的200给我就行了。她觉得我几分钟就搞定了,不值200元,非要给我150。我当然不愿意了,我们还吵了一架,最后给了我180。我自认倒霉,就回来了。” 黄一为问:“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在那个小区的楼道里贴过小广告,她打了电话,我才去的。”他说。 “你千万不要试图骗我,说实话对你没坏处。”黄一为警告他。 他连忙摆摆手:“我那敢,说的都是实话。” “好吧,我再问你。既然她是打电话把你叫去的,你怎么知道她开一辆红色的奥迪。” 他回答:“我去的时候,她坐在楼下的车里。我到了,她才和我一起上楼的,当时她女儿也在场。”黄一为觉得他的表情比较自然,除了紧张,没有说谎的表现,描述的事情也合情合理。 黄一为说:“把你的双手伸出来,让我看一下。” 他有点紧张,但还是伸出了双手。手上有比较厚的老茧,手指缝里有银白色的金属碎屑,不光手上有,衣袖上也吸附着金属碎屑。 黄一为对他说:“我们需要采集一下你的指纹和唾液。” “为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什么也没干。”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极力撇清关系。 黄一为说:“你怎么知道她出事了?我从来都没说过,难道你早就知道她出事了?” 开锁师傅真的慌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要冤枉我。凭什么采集我的指纹和唾液?” 洪队忍不住了:“那个女人家里失窃了,还被杀了。相关的关系人都要采样调查,如果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除非你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来,你们查。”他坐在椅子上,把身体一挺,把眼一闭,“查,随便查!”他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洪队被他逗乐了:“张开嘴就行!”他这才张开了嘴,旁边的民警采集了他的唾液。皮鹏顺便采集了他衣袖上的金属碎屑。 采集完成,洪队叮嘱他:“结案前,你不要离开本地,我们也许还需要你配合调查。” 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黄一为一边看,一边问了一句:“星期三晚上10:00-12:00之间,你在干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看电视,就在后边。” 黄一为向里边看了一下,又问:“有没有人给你证明。” “我没媳妇,一个人住,没有证人。但我能证明不是我干的,我的腿有残疾,走路不方便,晚上我一般不出去,如果要出去,必须拄拐。”说完,他拉起了右边的裤腿,里面果然是假肢。 他走到门后边,拿出了自己的拐杖。黄一为明白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一个残疾人很难爬到楼顶。即便真到了楼顶,足印也会是一深一浅,不符合现场勘查的结果。黄一为向洪队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走,他们一起出来了。黄一为有点失落,线索似乎又断了,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一时间还没想到。 下午4:00,彭鹰的嫌疑人步态筛选有了初步结果。根据小区监控拍下的嫌疑人录像,天眼追踪到嫌疑人最终消失的地点在大西街和古宁路交叉口。 黄一为问:“洪队,这是什么地方?” 洪队看了看:“附近有一个奚园市场,再往南就是一片平房。我们今天去过的开锁店就在奚园市场里。” 黄一为很吃惊,嫌疑人最后消失的地方居然就在今天他们去过的地方,而那个开锁匠似乎没有作案条件,说明嫌疑人可能另有其人。小刘提议再一次排查奚园市场,但洪队认为大排查可能会打草惊蛇,不如暗访。黄一为心里不断地衡量着两种想法的利弊,一时间难以决断。他在头脑中把整个侦破过程中还没有确认和连贯起来的证据像过电影一样,迅速转动起来,他已经完全听不到其他人说话了。 洪队想问黄一为的想法,但戴家兴阻止了他,不得不说戴家兴越来越了解黄一为了。 过了大约5分钟,黄一为突然说:“洪队,你把今天那个开锁师傅带回来。打电话叫他来修锁。” 小刘有点不理解:“不是已经排除他的嫌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