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们离婚了,但孩子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帮孩子付了医药费,帮你减轻了负担。你就当帮他做最后一件事。”她抹抹眼泪,点点头。 大家在医院碰面后,汇总了调查来的信息,当即决定把李星河带回去,并且搜查他的办公室。其他地方没有异常,只发现纸屡里有一些撕得很碎的纸片。皮鹏一股脑儿把所有的纸片垃圾带走了。 拿到李星河的手机后,彭鹰立即做了检查,果然没有任何发现。没有电话通话记录,也没有微信沟通记录,微信钱包帐单和支付宝帐单已经清空,记录只有最近两天的,没有案发当天的,与韩明没有任何关系。李星河的微信昵称确实叫孙思貌,和韩明是微信好友。 韩明的手机里查到了转帐记录,可李星河的手机却什么都没有,这只能说明李星河心里有鬼。什么都没发现,彭鹰有些沮丧,但他还是不甘心,把手机插在了电脑上,还想找到些什么。彭鹰整理好了韩明的行车轨迹,他又按着轨迹找起了李星河的行踪。 审讯室,李星河一直在抵赖,什么都不肯说。 阎队问:“韩明死了,你知道吗?” 李星河平静地说:“是吗?我不知道。” “关于韩明,你就没什么告诉我们的吗?”阎队看着他说。 “他是患者家属,我跟他有些接触,但不是很熟。”他双手交叉放在了审讯椅的桌板上。 “不太熟。真的吗?给一个不太熟的人转了三万块钱,到底是为什么?你能讲给我们听听吗?”阎队不以为然,李星河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给他转过钱?”他反问道。 阎队觉得他很可笑:“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会来找你吗?”阎队拿起了韩明的手机,“你把韩明的手机扔了,我们把它找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把韩明手机上的微信转帐记录删掉?噢,对了,你不知道支付密码,所以打不开,对吗?” “你们不能证明我就是扔掉手机的人。”李星河还在狡辩。 “对,我们还不能证明。这么说手机不是你扔的,三万块钱确实是你转的,对吗?”阎队问。 李星河略一思索:“钱是我转的,我只是看孩子可怜,资助他们一些钱。这有什么问题吗?” 阎队说:“没问题。李医生真是慷慨,治病住院只需要不到2万块钱,你给了韩明3万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把他养起来吗?” 李星河低下了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有钱,愿意给,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的无赖劲,阎队的火爆脾气又有点上来了,黄一为揪了一下他的衣服。阎队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韩明用放了安眠药的可乐替换了关向东的可乐,关自立喝可乐后死亡。”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李星河把身子往后一靠说,“就算我想杀关自立,那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你说与我有关就与我有关,难道就凭你是警察吗?可笑!” “跟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阎队拿出了几张拼接好的纸说,“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证明你和关梓浩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关梓浩是你的亲生儿子。另一份证明关自立和关梓浩不是亲子关系,两份报告都是从你办公室的垃圾桶里提取的。关自立申请做的亲子鉴定报告上检验出了关自立、韩明和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你一直都很小心,为什么会在这上面留下指纹?是不是你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放松了警惕?” 李星河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阎队说:“武丹丹说,你曾经表达过与她破镜重圆,与亲生儿子一起生活的愿望。关自立和你老婆就是你最大的障碍,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李星河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攥得很紧。过了一会儿,他抬起了头:“我交待。” 李星河知道关梓浩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后大喜过望。他了解到这些年武丹丹的境况,非常心疼,再加上自己的妻子不能生育,他确实动了与心爱的人以及亲生儿子一家团聚的念头。他自己的婚姻基本名存实亡了,关自立成了最大的障碍。由于在医院工作,李星河无意中发现关自立做了亲子鉴定。本想随他去吧,关自立和武丹丹分开也好,但没想到一直没动静。 一次和武丹丹聊天的时候,他听说关向东是古董鉴定专家和收藏家,家里的藏品很值钱。他动了贪念,心想:只要关向东以为孙子是亲生的,在儿子死了以后,他的藏品一定会留给孙子。于是,他想找机会把亲子鉴定报告偷走,把关自立灭口,这样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偶然有一次,听到韩明和他前妻说话,才知道韩明原来是一个惯偷,还坐过牢。正好他们给女儿治病需要钱,自己正好是主治医生。他和韩明达成了协议,韩明帮他偷走报告,他给韩明三万块钱。后来韩明成功替换了可乐,也盗走了报告。可他万万没想到,韩明喝了偷来的可乐,可乐里还下了鹤顶红。 到了约定地点,他先是趴在玻璃上向车内看了一下,没看清楚,打开副驾驶的门发现韩明已经死了。他大吃一惊,从储物箱里拿到报告,脱下外套,用外套擦拭了车内外的指纹。他想到了手机上有转帐记录,拿起了韩明的手机,但不知道锁屏密码,就直接拿了手机离开了。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把手机扔在了垃圾桶里,但他不清楚为什么已经关机的手机还是被找到了。 阎队说:“手机是一个收废品的老头捡到的。他到垃圾桶里捡废品,发现了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