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凶手和他有仇,或者有纠纷。” “你们怀疑我,觉得我们俩有纠纷?”朱大昌用手拍着大腿说,“我TM就是手欠,爱打牌。要说纠纷,我跟二虎有点纠纷。去年打麻将,他输给我两万块钱,一直都没还。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要。” 戴家兴都被气笑了:“两万块钱,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很有钱吗?你钱多烧糊涂了?” 朱大昌急着辩白:“真的,你们还不信。那是赌桌上赢的钱,是意外之财,是身外之物,拿不到就拿不到,不影响我过日子。我帮着我媳妇养花,收入不错,我为什么要为两万块钱杀人,还是杀那样一个混蛋。我犯不上和他起急。” 戴家兴觉得他说的有一定道理,又追问了一句:“昨天凌晨3点你在干什么?有没有证人?” “昨天凌晨3点?你早说呀!”朱大昌反而不紧张了,“我在陪客户看花。” 小呼质问:“你哄鬼呢?那个客户半夜来看花。老实说!” 朱大昌有点哭笑不得:“看昙花!昙花只会在半夜开,客户不放心,说要看过了才能放心搬走。对了,我的花棚里有监控录像,你们可以查看。” 戴家兴和小呼一起查看了监控录像,果然发现了朱大昌陪客户看花的监控录像。慎重起见,戴家兴还是提取了朱大昌的生物样本,还拷贝了监控录像想让彭鹰看一下是不是修改过。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朱大昌提醒了一句:“黄毛也和我们一起打过牌,二虎也欠他钱。黄毛家庭条件不好,多次找二虎要钱。二虎怎么可能瞧得起他,肯定不会给。二虎是个王八蛋,赢了必须要回来,输了能赖就赖。他们还打过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小呼问:“你不知道他们打架的原因吗?” “不知道。”朱大昌说,“二虎五毒俱全,但最主要还是贪财和好色这两点。我想原因应该就是这两方面。” 小呼表示了感谢,打电话向简队通报了上堰村的调查结果。 简队已经走访了崔家夭村的两个人,也收到了另外两组的报告,无一例外,没有收获。查访对象都是附近乡村有名的混混,经过排查后,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采集了他们的DNA,只能依靠DNA认定了。目前还没有查访的对象只剩下了一个叫黄毛的小混混。 黄毛的真名叫贺进平,由于一生下来头发颜色就发黄,大家都叫他黄毛,就这么叫着叫着,结果很多人连他的真名都不记得了。在村干部的带领下,简队来到了黄毛家。 看起来黄毛家的条件一般,房子比较破旧,西边的土院墙倒了一块,用铁皮挡住,再用柴火堆到墙下顶住铁皮。黄毛的媳妇正在水龙头边洗衣服,见村长领人进来,迎了过去:“叔,有事吗?” 村长说:“这几位是刑警队的同志,想找黄毛了解点情况。” 黄毛媳妇一惊:“我们家黄毛没犯事吧?” 简队赶紧解释:“你别紧张,我们就是了解一下关于葛二虎的情况。” 黄毛媳妇听了,冷冷地说:“他的事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简队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愿意,还是耐心地跟她说:“葛二虎家发生了火灾,死了三个人。” 黄毛媳妇听了有点惊讶,转而狠狠地说:“死了活该。早该死了。” 村长忍不住说话了:“进平家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说这话干什么。”然后转向简队说:“二虎人缘不好,大家都不喜欢他,警察同志多见谅!” “没关系。看来葛二虎的口碑确实很差,怨不得别人。”简队转向了黄毛媳妇说,“调查葛二虎社会关系的时候,我们发现贺进平和他交往比较多。我们只是做一个常规的走访,希望你能配合。” 黄毛媳妇没说话,简队接着问了一句:“贺进平去哪儿了,我们想找他聊聊。” “不到晚上,他一般不回来。有时晚上也不回来。”黄毛媳妇说。 简队说:“请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我们有他电话,但我们觉得让你打更好。” 黄毛媳妇冷冷地说:“让我打也没用,他打麻将的时候根本就不接电话。” “他一般在哪儿打麻将?”简队追问道。 “一般在马五家。”黄毛媳妇回答道。 在简队和黄毛媳妇说话的时候,皮鹏没闲着。皮鹏在堂屋的窗台上发现了两个刷牙杯,提取了牙刷上残留的液体。他并不知道哪个是黄毛的牙刷,所以两个都作了提取。皮鹏出了堂屋的门,发现门旁边有一个用蓝白条苫布遮盖东西。把苫布揭起来一角,发现是一辆很新的电动自行车,除了轮胎上有泥,其它部分灰都很少。 “前天晚上,贺进平在不在家?”简队问。 黄毛媳妇抻了一下围裙的角:“在家。” 简队又问:“凌晨2点到3点之间,也在家吗?有没有出去?” 黄毛媳妇说:“在家睡觉。大半夜的,能去哪儿?” “你能确定吗?他半夜没有干别的?”简队还是不死心。 黄毛媳妇笑了一下:“我们俩确实干了点别的,你们真想知道?”她看了简队一眼。 简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村长一听,就急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问你被窝里头那点事了。你说的是什么混蛋话。” 简队制止了村长,情况问得也差不多了,一行人起身离开。简队带人跟着村长去马五家。皮鹏与车晓东一起返回县刑警大队,把今天收集到的生物检材与已经收集到的皮屑DNA作比对。 来到马五家,扑了个空,黄毛不在。马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