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泰在钟会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被人给拖了出来。
不过此时的州泰已经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之前那耀武扬威的模样了。
五花大绑不说,便是他的嘴巴都已经被一块破布给牢牢的堵住了。
这般模样的州泰哪里还有半分曹魏大将的影子,而此时被五花大绑的州泰仍然在不断的挣扎。
尤其是当他看到了钟会的时候,那更是愤怒的晃动着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呜咽着。
看得出来,若是现在将他身上的绳索去掉,他一定会扑到钟会的面前,狠狠的将钟会咬死不可。
不过众将想到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也觉得他能够这般愤怒,倒也合情合理。
钟会可不管这群将校们心中如何想,此时的钟会毫不留情的一脚将那说不出话来的州泰踹翻在地。
然后抽出腰间的长剑就指向了那州泰的鼻尖,让他额头不禁流淌出来了冷汗。
此时钟会不再看那州泰的窘迫,反倒是将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诸多士卒,向他们大吼了起来。
“某家年纪尚轻,便初登高位,实乃大将军厚爱,某家知道自己不足以服众,遂开战以来,战战兢兢,从不与人争斗,只为能够将胜利带给我曹魏的将士们!
可是这州泰老贼,却是三番五次的嘲讽于某,让某多次下不来台。
哪怕某家不断的取胜,仍然不能换来州泰的尊敬,这般将领,可是良将?”
此时的钟会仿佛成了一个受尽了委屈,却为了大义而毫不在意的君子一般。
不断的痛斥着州泰的无礼,同时也说着自己忍辱负重的不容易。
这一切在这些士卒的眼中并不明白真假,但是他们却又生活在一座大营之中,州泰对钟会这名统帅是否真的尊敬他们还是清楚的。
听着钟会的诉说,本
来就心中充满了怨气的曹魏士卒此时也对那五花大绑的州泰怒目而视,那眼中的怒火让州泰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心凉。
而紧跟着,钟会的控诉才真的让他感觉到绝望。
“本将为了攻破寮口不惜冒险焚毁那无数的霹雳神车,为了引诱施绩出城更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过减少我军攻城的伤亡,能够让我曹魏的将士们更少的战死一些。
可就是这厮!
就是这不尊礼法,不知尊卑的州泰,他竟然罔顾某家将令,竟然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些许军功,竟然敢对自己的同袍痛下杀手!
那一阵阵的箭雨落在了那些将士的身上,犹如扎在了某家的心中。
某家痛恨,某家心痛。
这州泰他怎可为了自己的军功,就如此行事,射杀同袍,罪无可恕!”
说到了情深之处,那钟会甚至发出了嘶哑的吼声,仿佛是那哽咽让他无法正常的言语。
众多将士听到了钟会的话语之后,再联想到了钟会之前和州泰的种种矛盾,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认可了钟会所说的一切。
加上州泰指挥士卒不断的射杀同袍这件事情他们也是看见的。
如今钟会将所有事情头推到了州泰的身上,纵然有人感觉到了问题,但是绝大多数的士卒,却是被钟会的一番言语说服了。
当然,也可以说钟会帮助他们找到了一个更加能够接受的借口罢了。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事实的真假当真重要么,他们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他们可能改变什么。
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交代。
而钟会便给了他们这个交代。
州泰,曹魏老将,曹魏名将,从跟随司马仲达老将军起兵征讨孟达开始,这一晃十多年不断地四处征
战也算是功成名就。
虽然放眼天下,他可能排不上什么名号。
但是单以在曹魏的地位而论,州泰甚至做过短暂的兖州刺史,只不过后面因为假节督军之时出现了王凌叛乱而被改任豫州汝南郡守。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州泰在这群平凡的士卒眼中,那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这等人物因为他们的怒火而被统帅擒拿,甚至可能还要斩杀,这种满足感会让很多人感觉到轻松。
也会让很多士卒感觉到满意,这是他们的这位统帅对自己的看重。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交代。
而如今,钟会完美的抓住了这一点。
看着已经被自己调动情绪的无数士卒,钟会直接再次一脚将那刚刚爬起来的州泰踹翻。
然后大吼一声。
“来人,将这自私自利的州泰扒去衣衫,明正典刑,用他的头颅他的血,来告慰我曹魏枉死的同袍!”
说完,那钟会还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臂,单膝跪下,仿佛是在迎接那逝去的英灵。
“呜呼,魂归来兮!”
一声声抑扬顿挫的呼唤,仿佛这钟会真的能够唤回那枉死的英灵,也让众多士卒慢慢变得默然起来。
不过已经被扒了上面衣衫的州泰,此时却是不断的挣扎和呜咽着。
他感觉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但是他仍然不断的在挣扎,因为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冤枉。
他承认自己是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