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讥笑,“她问我,喜不喜欢她的脸,我说挺好的,她当是假话,偏要整成另外一个人,我不能理解。”
高燃听出来了,高兴对那女孩子比以前几次要真,想好好谈了,可惜俩人没缘分。
高兴破天荒的问了个问题,“哥,爱情是什么东西?”
高燃也破天荒的认真回答,“生活调剂品,生命,糖,咖啡,茶,人不同,爱情不同,定义不同。”
高兴说,“我不想要了。”
高燃默了默,给他一罐啤酒,“不想要就不要,等你想要的时候再要,反正你还年轻。”
高兴喝口酒,胃里一片凉意,“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要爱情,你会不会骂我?”
“不会,”高燃笑着说,“人生是你自己的,我只能给你一点意见,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
高兴在这一刻下了一个决定,爱情不要了,婚姻也不要了,他会用赚来的钱去资助跟他一样被抛弃的孩子,也许是一个,也许是一百个,一千个,但不会跟谁生孩子,麻烦,没劲,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现在这样就好,自由。
高燃路过贾帅的学校,走远了又回头,找到宿舍楼上去。
“贾帅,有人找。”
“说我不在。”
“男的。”
“也说我不在。”
“他说他叫高燃。”
贾帅放下书起身出去。
于是宿舍里的人知道了,贾帅有个很要好的哥们,对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高燃。
贾帅带高燃去食堂,给他买了饭菜跟馒头。
高燃看看发小,脸瘦了一圈,眼睑下有一片青色,一看就是没休息好,“你都在忙什么?”
贾帅把馒头外面那层皮撕下来放到高燃的饭盘里面,“看书。”
高燃说,“你怕一等奖学金拿不到?”
“不是,奖学金没问题。”贾帅轻描淡写,“我打了四份工,看书的时间只能挪到凌晨以后。”
高燃拔高声音,“四份工?”
周围的同学纷纷侧头,窃窃私语。
贾帅在学校里是个名人,身形颀长,面相清俊,有一种忧郁的气息,他还很勤奋,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校花怎么追都没追到手,有关他的话题就没断过。
高燃这一嗓子出去,托贾帅的福,他登时就成了焦点。
其实高燃是心不在焉,没有发现在贾帅给他打饭,撕馒头皮的时候,就已经有多双眼睛盯过来了。
贾帅视若无睹,“时间上都是错开的,就是累了点,年后我再找一份家教,把酒吧的工作辞掉,应付起来会轻松一些。”
高燃头疼,他把馒头皮吃掉,人冷静了不少,“过年你要去你爸那儿?”
贾帅摇头,“不去了,我打工。”
高燃把筷子放下来,“帅帅,你是不是在存钱?”
贾帅说,“嗯。”
高燃问,“你爸待的研究所出事了?”
贾帅说没有。
高燃又问,“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准备结婚,不管你了?”
贾帅也说没有。
高燃想不通,“那你为什么这么拼?”
贾帅没回答。
高燃一直猜不透发小的心思,藏的太深了,几乎滴水不漏,他掌握的那些心理学知识跟微表情都没法用。
“谈朋友了没?”
“没时间。”
贾帅把筷子伸到高燃的饭盘里,夹起一块小饭团吃,蹙了蹙眉心说,“吃饭吧,要凉了。”
饭后,高燃在学校后门对面的商场给贾帅买了个台灯,挑的价格贵的,老话说,一分钱一分货,贵的应该能经用些。
高燃一看皮夹,还有钱,他又给贾帅买了一支钢笔,颜色是挑的他喜欢的深蓝色。
买别的贾帅不会要,台灯跟钢笔没问题,高燃跟他一块儿长大,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高燃跟贾帅告别,他一个人走在街上,一脸心事重重。
自从封北从医院回来以后,夜里就会惊醒,每次都浑身是汗,手脚发抖,瞳孔扩散,脸上没有泪泪,却是一副极度悲痛的样子,像是在梦里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
高燃问封北梦见了什么。
封北说是一片沙漠,每天晚上都是同一个梦,一片广阔无垠的沙漠。
沙漠有什么好怕的,高燃不懂,封北也不懂。
高燃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封北哄他睡觉,但效果全无,他一醒,就会睁着眼睛到天亮。
一个失眠症患者去哄另一个失眠症患者,多灾多难。
高燃觉得年底或者年初,封北的身上会发生一件事,隐约跟他有关,不过,那件事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
这是高燃的直觉,向来都不会错。
所以高燃担忧的同时,也没有在怕,他只是希望封北别瞒着,他愿意跟对方一起承担。
不多时,高燃扭头看服装店的玻璃窗,后面的那辆车跟在他屁股后面有一会儿了,挂的军牌,明晃晃的对外预示着不可小觑的势力,让人敬而生畏。
高燃停下来不走了,车也停了下来。
曹老爷子在保镖的搀扶下走到高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