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陈阳边吃边喝妃子们聊。
首先他问的就是左手边上的苏挽倾:
“最近朝内怎么样了?”
苏挽倾眉头微皱:“陛下,朝内局势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说百官沸腾。”
“哦,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陛下没和我商量,就在西北和西域府对地主大动干戈的事儿?现在中原地区所有的地主都人人自危,生怕朝廷要收了他们的地,并且他们联合各级官员,疯狂向朝内施加压力,同时朝中官员也是对斗地主持反对态度,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地主……”
关于这一点陈阳之前心里是有数的,他当即布置到:
“无妨,挽倾你回去就放出些风声,说大玥即将宣布新的律法,其中有一条就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无论是地主还是大商人,只要他们效忠朝廷,朕不会动他们。”
陈阳深知,西北边远地区的地主老财可以借着战争的名义一并剿灭,但是中原和江南地区的地主们却暂时不能动。
大玥说到底还是个封建王朝,现在这些地主就是大玥的根基,如果着急对他们动手只会是自取灭亡,只有徐徐图之。
苏挽倾点点头,不过转口问道:
“陛下,你过完年不回宫里一趟吗?”
陈阳很快回答:“
朕初六就回宫,同时你在宫里做好准备,朕今年要颁布新的大玥律,新律肯定要伤害到很多人的利益,你把那群官员看紧点,不要到时候又跟朕扯个没完。”
“好的陛下。”
控制官员这一点苏挽倾很有信心,如今朝堂内的官员已经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如同一群温顺的绵羊。
能做到这一点,苏挽倾的铁腕手段自然是一个原因,而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因为官员们在经济上被架空了。
以前大玥的模式是天下给朝廷交税,税收被官僚阶层狠狠榨一道之后再上交朝廷,官员们一个比一个肥,自然说话腰杆子硬。
但是现在朝廷几乎废除了所有重要税收,改成朝廷自己做生意挣钱,这钱不经过官员的手,他们捞不着银子,也形成不了利益集团,自然就没了话语权。
既然说到银子,陈阳自然第二个就问起了自己的金库小管家:
“颖儿,今年的财报情况如何?给朕讲讲。”
李颖儿早有准备,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像是给老师念课文一样汇报到:
“去年商部汇报总盈余一千七百万两,盐铁商税收入一百万两,今年各级官员俸禄以及固定开支预估三百万两,国库结余一千五百万两。”
陈阳满意的送了一
口汤圆进嘴里,这数字才对嘛!
之前苏挽倾就给他说过,大玥一年实际税收千万两以上,结果被贪官层层扒皮,到了朝廷手里就只剩下区区二百万两。
现在朝廷不收税了,改成直接和百姓做生意,实际上百姓一年的消费总额还是一千多万两,总数额没变,但钱真正全部到了朝廷手里,百姓也得了商品。
这是朝廷和百姓双赢的局面,唯一苦了的就是以前的官员。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现在的商部和新城工厂的人足够廉洁的基础上,时间一长,这两块也注定会产生腐败的,只不过现在还未体现出来而已。
在收入充足的基础上,国库开支也大大减少了。
以前税收挣两百万,结果镇北军军费就是三百万起步,每年朝廷都是无限赤字。
今年好了,萧东云搞的征北军自给自足,愣是没找朝廷要一分银子,而西征波耶虽然花费了惊人的三千万两银子,但是都从斗地主和原来的波耶国库得到了补充,也没亏钱。
如此一来,收入大增,支出狂降,陈阳手里就有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巨款。
这么多钱,该怎么用?
别着急,先膨胀十倍再说!
陈阳当即就转向了正在包着嘴巴吃汤圆的陈月娥。
“
月娥,朕把国库的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全部调给你。”
一听这话,陈月娥勺子都差点掉地下。
“陛下……干嘛这是?”
“一千五百万两,你拿去铸币厂全部铸造成银元,朕给你算一百万两的损耗和工本费,扣除之后能造一亿四千万两银元,这笔钱就暂时全存在新城银行里了。”
其实银元大法才是陈阳的核心大杀器。
收入一千四百万,到手变成银元,直接膨胀十倍!变成一亿四千万!
当然,陈阳自然知道,这是把天下人当傻子在玩,而且势必要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
可是。
大玥现在的通胀率几乎为0。
就算膨胀十倍,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说十倍了,膨胀一百倍都问题不大!
现在陈阳手握铸币权,他肯定要利用第一次发行银元这大好机会好好捞一笔。
这样滥发银元,各路富商和老百姓肯定会被坑,很快也会发现不对劲。
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廷已经完成了对他们的收割,他们除了感叹自己是韭菜,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当然,膨胀大法只能使用一次,明年就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