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了几个月的皇城,今天晚上再次感受到了天子的煌煌之威。
全副武装的近卫军和巡捕四处抓人,全城戒严。
不明就里的百姓私底下把谣言传的飞起,甚至有人说宫里发生了政变。
宫里当然没事,女帝苏挽倾把一众百官镇压的死死的,现在一众朝廷大员温顺的就跟羊羔一样。
经过上次路税新律的事情,朝中握有实权的大佬全都辞了官,现在朝中都是些替补上来的小弟,还有科举新招的一些新人。
这些人本身能力就不行,再经过苏挽倾的几番折腾,已经完全被架空了。
他们表面上是朝廷命官,但实际权力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新城那边。
而此时,新城的摘星楼一层,陈阳正在大殿上听着虫五关于今晚抓捕行动的汇报。
虫五半跪在地上,死死的低着头:
“陛下,微臣罪该万死
,今晚迟了一步,只在城里抓到临渊阁的几个小鱼小虾,大头目却是让他们逃脱了。”
陈阳靠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不悦:
“何兵雪呢?”
“何兵雪已经被我们控制,但是微臣带人搜查了他的家里,并没有找到任何跟临渊阁有关的东西,而且他家里人一口咬定他今晚一直在家,我们实在没有任何证据抓人……”
陈阳伸手摸了摸下巴,干脆到:
“没有证据又怎么样,把他给朕押入天牢,一刀砍了算求。”
虫五额头冒出两滴冷汗:
“陛下……何兵雪并不是主犯,一刀砍了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倒不如留着他,一直观察,说不定还能抓到些蛛丝马迹。”
这话又说的陈阳一阵心烦意乱,挥手就要叫虫五退下:
“也罢也罢,朕没精力跟这个什么临渊阁多做纠缠,你们盯着就好。”
但虫五却没走:
“陛下……”
“怎么,还有事儿?”
虫五咬咬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心道:
“陛下,微臣今晚在翠香居还发现了一些线索。”
“说。”
“临渊阁一行人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有人报信。”
“哦?”
“这次抓捕行动只有琉璃卫和近卫军两个部门参与,琉璃卫的人全程都跟臣在一起,断无可能去通风报信,而近卫军出动时甚至都不知道要抓的人是谁,更不可能走漏消息。”
“所以微臣有一个推测,那就是陛下身边……恐怕有内鬼。”
“希望陛下好好想想,身边哪些人有嫌疑。”
陈阳本来都站起来了,结果听到虫五这个推测,身子停在了原地。
自己身边有内鬼?
开玩笑吧?
这可是天子卧侧!
他背起手开始细细回想。
下午的时候是七公主过来通
知的他这件事,首先七公主算一个知情人。
然后他回到楼下写旨调兵的时候,孙长歌研的磨,王承顺代的笔。
最后回来跟纳兰雪放了会儿莲花灯,就到了现在。
那么算下来这件事从事发到此时,只有上述四个人有可能走漏消息。
这四个人。
首先可以排除七公主。
王承顺也可以排除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出卖自己的主子。
最后就剩下孙长歌和纳兰雪。
这两个人,一个被陈阳灭了满门,一个才相识不久。
从陈阳的视角来看,好像孙长歌的嫌疑还要大一点。
原地踱步几圈,陈阳心里有了定数,叫虫五和厅内的人都退下。
然后他对着房梁上打了一个响指。
“子柒,下来。”
刷的一下,七公主落到了陈阳面前。
“陛下,要对谁动手?”
陈阳苦笑了一下:
“不用那么急
,接下来一个月朕可能要出去一趟,在这个过程中你带着琉璃卫替朕做两件事。”
“第一就是暗中调查孙长歌和纳兰雪两人,并且不让她们两个出新城。”
七公主点点头:“软禁,懂了。”
“另一件事,加大侦缉力度,但凡敢私底下搞这样阁那样阁的,统统给朕抓起来!”
“遵命陛下,不过你要去哪?”
陈阳轻叹一口气。
“朕最近很缺钱,但是朕又不可能去打工,朕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来钱又慢,只有去苏州陪睡一下富婆,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个样子了。”
说罢他便上楼,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出发,再去一趟巧园。
……
苏州这一趟,陈阳是必须要去的。
毕竟乔金兰也算自己一个老婆,总不能一直冷落着人家。
而第二天陈阳早上刚走,新城里面就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