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端着茶杯,话锋却是一转。
“朕要说的最后一个项目,就是建立江南造船厂。”
此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了两秒,下面的光头们齐齐把头抬起来,满脸的问号。
这……话题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为什么说着新城的建设,又突然扯到造船上去了呢?
陈阳顶着众人的目光,淡然的喝了一口茶。
说实话,他已经习惯自己语出惊人的状态了。
“诸位爱卿,莫要惊讶,听朕慢慢道来。”
“朕说造船,实际上是要准备为大玥打造四个中心。
这四个中心分别为西部渝州,北部燕城,东部江南,南部粤州。
在朕的设想里,西部渝州将会成为朕平定西北三府,远征波耶帝国的与后勤基地,同时也将成为辐照整个西南贫困地区的灯塔。
而北部燕城,津门,镇北三座重镇自不用多说,无论是做北方的生意,还是收复北荒,均离不开这三座重镇。
东部江南,包括皇城,新城,苏杭等地,这里是朕的基本盘,也是振兴整个大玥的重心所在,不必赘述。
而南部两广之地的粤州,朕计划将那里打造成重要商港和军港,并且以粤州为跳板,建立水师,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还不急。”
陈阳这是第一次描绘出自己心里的野心地图,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激动。
微微平复一
下心情后,他才继续开口道:
“四大中心犹如大玥的四根柱石,一旦建成就是万世之功。
但是。
四地之间山高路远,来往不便,光是靠马车和三轮车是远远建立不起密切的联系的。
而火车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更是不用考虑。
朕思来想去,觉得只能通过水路将四地连接起来。
首先是西部渝州,渝州到皇城二千余里,均由长江连通,自古以来两地之间的大宗商贸往来也是通过长江,所以这条水路是畅通的。
再就是北部三镇,这条线就更方便了,除了津杭大运河这条大动脉以外,还能从海上绕道,沿着海岸线一路向上。
至于南部粤州,虽然内陆没有水道,但是沿着东南沿海一路向下,也是半月必达。”
说到这里,陈阳要造船的理由已经非常充分了。
“既然大玥的四大支柱之间均有水道联通,朕自然要把造船提上议程了。”
“咱们先从内河小船造起,将新城的产品源源不断的运到大玥四处。”
“以后有了钱,朕再带着你们造铁甲舰,造远洋水师,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陈阳一番发言,说的下面的光头都有些激动。
不过也有懂行的人马上提出:
“陛下,造船的事儿,恐怕没有那么轻松……”
“嗯?”陈阳有些诧异,“何以说来?”
那位光头很快解释
道:
“陛下,大玥船帮业务素来由两股势力控制。”
“一个是江南乔家,大玥为数不多的几处船坞都是他们家的,同时乔家也和洋人有海上贸易往来,据说他们家的大少爷随着商船已经出海万里有余。”
“众所周知,乔家是大玥柱石,陛下若是新建船厂,大兴海贸的话……会不会有抢了乔家饭碗之嫌?”
“到时候乔家若是带头和陛下作对,恐怕事情不好收场啊……”
对于这个问题,陈阳直接摆手:
“爱卿多虑了。”
“乔家朕自然会去打点。”
陈阳想到乔家就想到了乔金兰。
不就是找她谈生意吗?
谈呗。
如果一晚上谈一次不够,那就多谈几次。
反复磋商,总能让她服软的。
她要是敢不服。
陈阳就一直谈到她服气为止。
甚至陈阳脑中都有了幻想。
他又来到了巧园那张大床上,和乔金兰睡在一起,狠狠的逼问她到底谈不谈。
一想到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陈阳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甚至现在就想奔赴苏州,好好和许久不见的金兰姐姐谈谈生意。
听闻陈阳有办法说服乔家,那位光头又继续道:
“除了乔家,漕帮也是一股难缠的势力。”
“陛下也是知道的,自从津杭运河修通以来,这条运河就成了百万漕工衣食所系。”
“最开始这些漕工只是以
同乡的形式互相联合,可时至今日,他们已经和沿途的富商大户,漕运官员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利益集团。”
“陛下想要打通向北的水运路线,要么就是和漕帮斗智斗勇,要么就得忍受他们的盘剥,两头都不好弄呀。”
陈阳见这位光头好像很懂的样子,先没有回答他,而是饶有兴趣的问他:
“这位爱卿,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如此熟悉漕帮?”
那位光头起身拱手道:
“回陛下,在下陆海旗,扬州人士,早些年就在漕帮里面当过船工,后来随家人迁居皇城,当了城门卫,后又承蒙陛下恩典,得以追随许司长来到新城,并且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