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答应过乔金兰,要每天闻着她的香薰料怀念她。
所以他就把香薰料送给了其他女人,涂在她们身上,这样就可以每天晚上闻着乔金兰的味道,却抱着其他女人睡觉了。
嗯,没什么问题,逻辑完全可行。
李小七她们是真的没想到皇帝这么细心,出去玩都不忘给她们带礼物,三女围着陈阳叽叽喳喳的,惊喜不已,就连裹着黑披风的颜巧玲也是小脸泛红,抱着指甲油爱不释手。
而就在陈阳和众女温存的时候,王承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陛下,不好了!”
“怎么回事儿?慌慌张张的。”
“镇北军派人来讨债了!”王承顺慌忙说着:
“孙从心把他的儿子派到京城来了,那小子在京城门口停了一百辆马车,说今天必须用银子把马车装满才罢休,不然他就要叫人放火烧了北城门。”
“长公主已经带人赶过去了,陛下你也快过去看看吧!”
陈阳一听不妙,自己耍了几个月无赖,镇北军上门逃债了。
不过逃债就逃债,这气势也太嚣张了点。
到底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陈阳眉眼一横:
“岂有此理,给朕备驾!”
王承顺赶紧招呼侍卫长,把皇帝的御辇拉了出来,直奔京城而去。
这批侍卫是由禁军里面提拔而来,相比于原来一百二十位金甲腾镶卫规模小了很多,只有三十人不到。
人少,走在路上自然气势就不太够。
甚至要不是那亮眼的黄色龙纹,
陈阳出行的车队还比不上一些地主豪绅。
而等到了北门,跟镇北军的讨债团想比,就更显得寒碜。
御辇还没开拢,陈阳远远的就看到了镇北军的丑恶嘴脸。
北门外,一百辆马车一字拉开,马车全都是制式大车,拉车的马也是优等的北方品种。
而马车前面,站在上千位杀气腾腾的黑甲军人。
他们个个装备精良,板甲上暗纹浮刻,长刀佩在腰间,束手而立,队列整齐。
在这千位杀神前面,有一个穿着便服的年轻人,坐在一副木制轮椅上。
此人便是孙从心的儿子之一,孙遥前。
讨债团面对的方向正是皇城北门。
城楼上,稀稀疏疏的站着不足百名城门卫,且个个面黄肌瘦,身上穿着单薄的灰色军服,军服中间还有个大大的白圈,中间写着一个“卒”字。
生怕好像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无名小兵一样。
而在城门正中间,苏挽倾一袭青衣,手执披帛,在几位官员的拱卫下,正和孙遥前针锋相对。
在两拨人之间,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孙遥前,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威逼皇城,当以叛乱之罪论处?!”
苏挽倾居高临下,对其怒目而视。
而坐在轮椅上的孙遥前,斜睨着苏挽倾,冷哼了一声:
“宫里人死光了吗,叫个女人来跟我说话算几个意思?”
苏挽倾正要开口,左侧路上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是在说朕死了吗!”
围
观的人群破开一个缺口,穿着黄色龙袍的陈阳带人及时进场。
在他附近的百姓出于本能的纷纷跪拜。
可孙遥前却安然的坐在轮椅上,并没有半点跪下的意思,淡然笑道:
“皇帝,我还以为你打算躲在女人身后不出来了呢。”
陈阳背着手,冷冷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孙遥前,君臣相见,你为何不跪?”
后者一拍自己的大腿:
“我这腿,在镇守国门的时候,中了夏北人一箭,跪不得。”
闻言,陈阳心里暗暗防备起来。
这个人会用国家大义做文章,恐怕不好对付。
他看了看后面如同杀神般的千人大军,又道:
“那你带这些边军出现在京城是为何意?”
“难不成,是想造反吗?”
孙遥前坐在轮椅上,嚣张的看着站着的陈阳:
“我代表镇北军,来找陛下要军费。”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高亢起来:
“我镇北军,今年重阳大破夏北,斩敌无数,同时自己也付出了极大的伤亡。”
“可是皇帝你!不仅不抚恤前线将士,还无故拖欠军费长达数月之久!”
“前线将士已经饿到皮包骨头,衣不蔽体,镇北关摇摇欲坠!”
“吾等实在没有办法,在一分钱都拿不到的情况下,再为陛下卖命了!”
“所以今天,希望陛下给我一个交代。”
“不然我也不知道兄弟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陈阳在一边听得青筋暴起,而王承顺直接就跳了出来:
“好你个孙遥前,
哪有你这么颠倒是非的!”
“明明是二公主带兵打了胜仗,你们从头到尾都龟缩在后面,现在倒还有功劳了?”
“还什么衣不蔽体,我看你身后的士兵怎么穿的那么体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