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君臣矛盾激化到了顶点。
但陈阳也来了脾气,猛地一指门外:
“不做就滚!”
“朕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
池人肉狠狠的盯了陈阳两眼,愤然而去。
而陈阳看着朝中诸人,威严道:
“还有谁要辞官,赶紧的!”
兵部尚书第二个带头,也是来到场中,愤然扔下了乌纱帽。
两位大佬一带头,后面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片刻之后,朝中竟然有一半的人扔了乌纱帽!
不能贪银子,这官不做也罢!
眼看场面都快失控了,后面垂帘听政的苏挽倾小声劝到:
“陛下,莫要太过激进,朝中不能无人。”
陈阳却有些一意孤行道:
“挽倾莫怕,三条腿的猫找不到,两条腿的官到处都是。”
随着一半的人离去,剩下的人,却都停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各部门的副手。
属于平时贪不到银子还要死命办事儿的那种人。
眼看自己的顶头上司辞官了,他们都起了歪心思。
反
正自己平时汤都喝不上一口,不如趁此机会上位。
虽然从新律上来看,自己上位了还是喝不上汤。
但好歹还有个名声在那里。
尚书总要比侍郎要好听点,拿出去也算光宗耀祖……
于是这些人便留了下来,朝中仍旧剩下不少小官。
陈阳看着这些人,自然趁热打铁道:
“朕算是看懂了,留下来的诸位,都是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之辈。”
“朕以前亏待了你们,日后诸位爱卿放心,朕必定多加重用。”
其实皇帝和剩下的这些人两边心里都揣着明白。
但是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剩下的人也就齐齐跪下。
“谢主隆恩……”
……
张麻子是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搞出路税新律这一条。
本来在他的计划里,皇帝做到全国戒严这一步已经是极致了。
戒严虽然可以压制明面上的狂信徒,但根植在百姓群体深处的泛信徒和虔信徒皇帝是没办法的,张麻子可以跟他打持久战。
再者说,大
玥现在摇摇欲坠,狂信徒的恐怖袭击眼看就要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己只要稍加引导,百姓就会陆续开始造反。
可没想到,皇帝给他搞了个特大新闻。
一时间,竟然硬生生的把狂信徒造起来的势,给压了下去。
……
路税新律颁布后三日,大玥举国沸腾。
彼时,粤州府。
秦严正坐在自己的书房内,面色严峻。
秦严乃是粤州刺史,掌握着大玥南方最重要的力量,而此时他在思考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要不要起兵造反?
路税新律就摊开摆在他面前,上面一字一句。
都是在要他的命。
若是没有这部律法,他在这位置坐一年能收入上百万两银子,家里养十三个老婆都不是问题。
一旦律法实施,他每年就只剩可怜的一万俸禄。
老婆估计都要跑一半。
所以,为了老婆,秦严最后还是痛下了决心,对着身边最信任的师爷道:
“传令下去,起兵!”
他的眼睛
恨恨的盯着桌角,拳头捏的紧紧的。
“皇帝,非秦严不忠,实在是你逼我在反!”
师爷一脸凝重的传令下去,眼看东广总督将成为大玥第一个造反的诸侯。
然而。
片刻之后,师爷又跑了回来,满脸惊恐。
“秦爷,不好了!”
秦严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怎么了?”
“跑……跑了,都跑了!”师爷结结巴巴的。
“什么跑了?”
“兵跑了啊,都跑了!”
师爷急的满头大汗,好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原来皇帝的路税新律颁发下来之后,粤州几千万农民直接沸腾了。
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赶到城里游街,请识字的人写上大横幅。
横幅之上,全是谢主隆恩!
百姓们简直在城里展开了一场狂欢,要不是这里离皇城太远,他们甚至能包围着皇宫跳舞。
自古以来,皇粮国税都是压在大玥农民百姓头上的头等大山。
多少人,多少家庭就是被这税逼死的。
而今天,皇帝一口气
免了,全免了!
这不是改天换地是什么?
所以百姓都乐疯了,跑到城里来欢呼。
这一欢呼,把当兵的都看傻了。
他们心里一算计,自己苦哈哈的跑来当兵,受尽伍长百长打骂,为的个什么?
不就是不想种地,想混口安生饭吃吗?
一看田赋丁赋全免了,整个粤州兵营就炸了,直接超过一半的兵卒连夜出逃。
这形势,还当啥兵啊,回家种地!
不仅是兵卒逃了,队伍里大多军官也逃了。
因为军官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