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陈阳又想找烟抽,但是又没摸到。
也是从这时候起,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大玥发展烟草种植。
不仅是为了解除自己的烟瘾,也是为了挽救朝廷的财政危机,作为一个皇上,一天只能靠抄家为生,实在是太丢脸了。
身边的陈月娥此时像死鱼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陈阳觉得有点奇怪。
那就是陈月娥很是生疏,完全不像是当了多年妻子的感觉。
而此时,她竟然哭了。
绝望的泪水无声的从她眼角流出来,而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陈阳最是见不得女人哭,此时恼火的推了她一把。
“哭什么,朕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而就在这时候,他目光一移,突然怔住。
床单上,竟然有一抹鲜红。
陈阳顿时僵住。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猛地转头看向陈月娥,在记忆里,这个女人应该和林青蚨成婚了三年以上了。
“你为什么还是完璧之身?”陈阳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突然懂了,她为什么会哭。
她抽泣的更是厉害了,嘴里断断续续道:
“林青蚨,他……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成婚四年,他从来
没有和我同房,夜夜都睡在书房。”
陈阳有些诧异:“你夫君这么勤奋的吗?”
“不!”说到这里,陈月娥突然咬紧了牙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他每晚都和书童睡一起!”
陈阳的三观,突然就塌了。
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竟然……喜欢男的?
他猛地回想起之前林青蚨给他推荐书童的一幕又一幕,头皮直接发麻。
这家伙,难道是想让自己也跟他拥有共同的爱好。
陈阳被这个消息震撼的无以复加,一时间竟然都没办法思考了。
而彻底放开了陈月娥,则又缩起了身子,痛哭起来。
陈阳看着她,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去看那种书。
四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天知道陈月娥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一定很冷,很寂寞。
忽然间,陈阳伸出手,搂住了她。
他也暂时不想去问什么账本了,只想好好温暖一下这个委屈的女人。
怀中的陈月娥却是越哭越凶,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臂,抽泣道: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是个贱女人了。”
听的陈阳又是一阵心疼,他的鼻子在陈月娥的耳间蹭着,小声道:
“要不……你当朕的女人吧?”
陈月娥闻言一惊,微微侧头:
“可是,我已经和林青蚨成婚了啊?”
“那就和他离了呗,和他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离?”
陈阳这才想起,这该死的大玥,女人是没有婚姻的决定权的,根本不懂离婚是什么意思。
想要陈月娥和林青蚨分开,只有林青蚨休了她才行。
就算是林青蚨被自己拖去砍了,陈月娥都起码要三年才能改嫁。
而且寡妇一般都被认为不吉利的,没人会要,更何况还是前首辅的女人,更没人敢要。
所以陈阳转口道:“朕的意思是,你回去想办法让他休了你。”
“陛下,你会放我回去吗?”
“如果你愿意交出李今贝和贾为国的银子,朕就放你回去。”
绕了一大圈,陈阳还是说起了银子。
但陈月娥脸上却是一阵落寞:“陛下,银子没在京城。”
“所有朝中大员私人存的银子都是林青蚨亲自负责,每次收了之后,他都会第一时间找人运走,不知去了何方。”
陈阳心里一惊,这林青蚨拿走这么多银子,到底是要干嘛!
看到陈阳脸上难受的表情,陈月娥突然开口了:
“陛下,你是不
是想追回这笔银子?”
“当然。”
“陛下如果想追回银子,千万不能直接对林青蚨动手。”
“为什么?”
“因为我有次在家里发现了他准备好的毒药,他随时都准备好了赴死,陛下如果要查他,他可能……马上就会服毒,银子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这一番话又是让陈阳犯起了难,他竟然发现自己有点拿林青蚨没办法了。
而怀中的陈月娥再次说道:“陛下若是想要拿回银子,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说。”
“现在林青蚨还不知道是谁绑了我,陛下可以找人冒充绿林好汉给他送信,索要赎金,不给就撕票,林青蚨他不敢让我死的。”
这倒是让陈阳有些意外:“你刚才不是说他喜欢男人吗?碰都不碰你,怎么又不敢让你死了?”
陈月娥犹豫一阵,答道:“因为我姓陈。”
这一下子,陈阳猛地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怀里的陈月娥,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