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抄出多少来?”
陈阳一听没找到银子,当即茶也喝不下了,脸上一阵铁青。
程新咽了口唾沫,伸手送上一堆银票。
“陛下,按照你给我的案宗, 这两个犯人光是这一次赈灾案拿走的银子都在五百万两以上。”
“臣第一时间就去了他们家里抄家,却发现他们家里虽然富贵,但是现银只有三百多两,除了现银,就只剩下这些银票。”
陈阳一边听他说,一边手里拿着银票,发现这些面额都是十两的,大约有几十张的样子。
而程新还在继续说:“臣当即回来就对他们用了重刑,问他们银子去哪了,他们说就在这些银票里。”
“可是这些银票才十两一张啊?”陈阳很是不解。
“陛下,他们说……这上面的数额只是写着骗人的,重要的是上面的编号,只有他们本人拿着特定编号的银票去钱庄取钱,钱庄才会兑换给他们特定的数额。”
“也就是说,这一张十两的银票,就可能值上百万,甚至上千万。”
程新其实解释的不是太清楚,但陈阳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银票,这分明就是一大叠银行卡!
而且这银行卡没有密码,必须用李今贝和贾为国的人脸
才能刷的开。
这倒是让陈阳对古人的智慧有些刮目相看。
“那你就押着他们二人去取了便是啊?”陈阳抖着手里的银票,再问到程新。
程新满脸苦相:“陛下,我带他们去了,但是钱庄的人死不认账,说这银票上就是写的十两,只能兑十两。”
“听到这话后,李今贝和贾为国当场就在那里大骂钱庄的人是黑心的狗,然后……贾为国还当场气死在了钱庄。”
“李今贝倒是没有气死,不过人已经痴痴傻傻的了,加上之前打的过狠,现在已经变成了个疯子,整天只念叨着钱钱钱。”
程新说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虚,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倒霉。
上次刺杀案这么棘手的事情被他摊上了,这次本以为捡了个美差,结果事情又搞的一塌糊涂。
眼下钱庄那边死不认账,千万两银子等于是被吃了,不翼而飞……
程新甚至不敢抬头看陈阳暴怒的样子。
许久,陈阳有些不甘心的声音才传来:
“你就没有查过钱庄吗?去找他们的账本啊?”
程新小心的答道:“臣查过他们的账本了,上面写的就是十两,而且他们在京城的银库里只有两百多万两,都是老百姓的清白存银,里面确实没有两
位犯人的银子,肯定早就转移走了。”
“告诉朕,这家钱庄叫什么?”
“回陛下,是汇通钱庄,一家老字号,在全国各地都有分行。”
程新不敢看皇上,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脚边。
他看着那双脚在他面前站立了几分钟,然后径直向门外移去。
皇上突然离开了,没有给程新留一句话。
他惶恐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又不敢走,又不敢一直留在这里,像极了一个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
而此时御书房纱帐后面传出一个清丽的声音:
“快走吧程新,这不是你的过错,陛下不会怪罪你的。”
程新不知道纱帐后面是谁,他也不敢问,只得胡乱喊了声:
“是,娘娘。”
然后便退了出去。
可是他这一声娘娘,却听得纱帐后面的苏挽倾有些失落。
放下御笔,她失神的望着前方。
如今自己的侍女都成了妃子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陈阳的女人呢?
……
陈阳没工夫管程新,他急匆匆的就去了英华殿。
英华殿外面仍旧是一副衰败无人的样子,而陈阳一推开门,里面一群特务正在祝子甘的主持下开例会,七公主坐在阴影里旁听。
看到皇上突然驾到,
他们纷纷起来行礼。
而陈阳背着手,一脸恼火的点点头,来到主位上坐下,开口便问道:
“都坐下,朕要给你们布置个任务。”
“陛下,有什么情况吗?”
陈阳眼里闪过一阵寒光:
“有人,偷了朕的钱。”
“啊?皇宫失窃了吗?”祝子甘闻言大惊。
“并不是。”陈阳摇摇头,很快把汇通钱庄的事情讲给了他们听。
听完后,他们个个都表情凝重,而陈阳则用手敲着桌面,询问他们该如何解决。
祝子甘心里稍加分析道:
“陛下,您处置李贾二人的消息已经流传出去,牵涉这么大数额的案子,汇通钱庄那边听到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就销毁了账本。”
“现在唯一的突破点,应该是当初谁介绍的他们二人去汇通存银子,或者是谁负责接待的他们,我们只要抓住这个经办人,或许就能有所突破。”
而陈阳恼火的摇着头:“这个事情程新也审过了,汇通钱庄是城里最大的钱庄,他们二人是主动去存的。”
“而且存银子的时候,接待他们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