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腾镶卫都奇怪的看着皇帝,搞不懂陈阳为什么会对着天花板说话。
而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穹顶上的黑暗似乎是剥落了一块一样,一个人影倏地从上面分离,落到皇帝面前,单膝跪下。
神经敏感的腾镶卫们大惊,哪里来的刺客!
他们正要冲上来包围黑影,陈阳却是一摆手。
“莫激动,这是朕的七姐。”
七公主一向神秘,就连当初的受封大典时也是戴着面罩的,所以宫中很少有人认得她。
此时单膝跪着的她对陈阳一拱手。
“陛下有何吩咐。”
“七姐,你带着腾镶卫们,今天就去给朕抄了景府。”陈阳给她布置任务道,“抄家的事情让腾镶卫去干,而你则给我盯紧他们,务必不能让一锭银子外流。”
“一旦发现有人私吞银子,当场砍手便是。”
七公主抱拳领命,但却是没着急走。
“陛下,那子柒离开了,你今日的安全。”
“放心,朕就去西市外看曹公公凌迟,大庭广众,看谁敢刺杀朕。”
两人商定,很快从天牢里出来。
兵分两路,陈阳去主持他登基以来最盛大的一场行刑典礼了,而长公主则带着所有的腾镶卫,直扑景府而去。
其实陈阳也不想搞的这么小心,但实在是这大玥上上下下都烂透了。
人人都想着捞银子,若是就这么
让腾镶卫去抄家,银子当场在他们手里就要少层皮,而送入宫中,登记入库的时候,还得少层皮。
陈阳上辈子受够了当穷光蛋的感觉,现在穿越过来,对待自己当皇帝的第一桶金,自然格外见识。
心中期待着七公主的抄家结果,陈阳来到了西市刑场。
曹公公将被凌迟的消息一经传出,不到一刻钟,立刻引起全城轰动。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皇帝竟然选择了即刻行刑,连吃顿断头饭的时间都不给曹公公留。
一时间,全城居民纷纷涌入了西市刑场,看这位当朝第一大太监如何惨死。
陈阳高坐观刑台上,面色威严,目光直视着百米之外已经被绑在柱子上的曹公公。
他之所以要以如此残忍且迅速的方式处决曹公公,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要用曹公公的惨死,震慑所有心怀异心的人。
皇帝的卧榻,不容任何人侵犯!
违者,就是这个下场!
陈阳知道,看热闹那乌央乌央的人群,不全是平头老百姓,还有各方势力的耳目,他们会把陈阳残暴的一面带回去,告诉他们的主子,皇帝的安全是绝对底线。
“行刑!”
随着陈阳扔出一块令牌,凌迟大典正式开始。
很快,刑场上传来曹公公的第一声惨叫。
这惨叫声会持续好几个时辰,负责凌迟的刽子手经验丰富,手法
老道,而陈阳充满了耐心,今天就当欣赏一下古人的特殊艺术了。
……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已经到了中午。
曹公公还在叫,围观的人还在增多,而陈阳则看的有些倦了,移驾回宫。
回到养心殿,他驱散了太监宫女,自己躺上了床。
昨晚折磨了一夜兰心,甚是疲倦,想要睡觉。
只不过躺在床上,陈阳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睡个觉,侍寝的人都没有,只能抱着被子。
他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赶紧给自己搞两个抱枕妃子,他要每一次入眠,都有美人在怀。
而正他闭着眼睛,美滋滋的在心里想着要让谁成为他的抱枕妃的时候,耳边突然冷不丁的响起一声:
“陛下?”
“啊!”
陈阳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惊叫一声,被吓的不轻。
转头一看,七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床边。
刚才那声是怼着他耳朵叫的,热气都喷到了他脸上。
陈阳饶是不怕鬼神,也禁不住这么被吓,气的直抚胸口。
“秦子柒!你这么神出鬼没的,是要送朕早日归西吗?”
七公主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些神秘的说:
“我是着急想要告诉陛下好消息而已。”
陈阳起身走到桌边,端起茶杯:“说吧,抄了多少银子?”
“一千三百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
,陈阳腮帮子一鼓,差点一口老茶喷出来。
“多少?一千三百万两!”
“嗯,现银和银票一共一千三百万两,珠宝首饰及其其他细软另算,粮食米油布匹暂未统计入列。”
陈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一千三百万两。这是什么概念?
直接比去年大玥一整年的财政收入都多!
陈阳之前是看过国库账本的,他穿越过来的前一年,大玥才收了不到一千万两银子的税收上来。
而且这一千万是把收的粮食,马草,麦麸等统统折价后算出来的,实际现银只有二百九十多万两。
还当不到曹公公家里的零头!
陈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