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问题,她最终也没能得到答案。
邱晨将她送回了夏家,临走之时看着她,于心不忍地劝道:“夫人,先生从未想过伤害你,那些想要伤害你的的事,都不是先生做的,你不要误会先生。”
“更何况,夏氏这件事上选择先生,也不一定就是一条错的路,你信过先生那么多次,为何不再多信一次呢?”
夏凝脚下一顿,转头看向他:“邱晨,如果是别人这样做,我或许不会这么坚决,可他是傅时墨。”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抛弃她,背叛她,可唯独傅时墨不可以。
所以,她无法原谅,也无法和解。
她打开大门:“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给我的劝告。”
邱晨心里不是滋味,将手上的医疗箱递给夏凝:“夫人,我看你腿受了伤,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吧,实在不行就去医……”
“不用了。”
夏凝低头睨了一眼,关上门:“家里有,你拿回去吧。”
邱晨望着紧闭的大门,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如此倔强,又要如何是好呢?
到了这一步,他真的开始觉得一切都错了,先生的判断就错了。
……
夏凝径直去了浴室,打开花洒往浴缸里放水,等水放得差不多了,她脱下衣服打算进去泡一下。
可雨水将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尤其是受了伤的位置,血混着雨水,将衣服黏得皮肉,扯一下都疼,她本想慢慢扯开,可越是慢那痛就好像一点点钻进血液一样,让她疼得直冒冷汗,最终只能闭上眼,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用力一扯,才终于将衣服全部脱下。
果然,长痛不如短痛。
她先用花洒将伤口和脚都冲洗了干净,才走进浴缸里。
热水一下包裹着伤口,让她忍不住拧眉咬唇。
疼,刺骨的疼。
她低头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狠心全部按进了热水里,疼痛快速蔓延,就好似毒药一下就将她的身心占据。
可久了,她竟然有些爱上这样的感觉。
就让她想起,虽然她很怕疼,可每次夏天吃了辣椒,嘴里火急火燎的时候,她都会喜欢喝上一杯热水,疼痛就会变成一种舒畅。
傅时墨说这样对肠胃和食道都不好,就会偷偷将热水换成凉白开。
夏凝的心猛地一揪,忍不住拍了拍头,她怎么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将整个人都滑进了浴缸里,任由水盖住自己,呼吸逐渐困难,她却不愿出来,一直到喝了一口水,才终于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她才有确信,她可能真的有点变态。
洗过澡,夏凝肚子饿了,下楼打算随便给自己煮个面,但面刚下锅,就听到门口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夏凝不由地身子一僵,拿起锅铲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毕竟爸爸也有很久没回来了,江叔不会敲门,又这么晚了,来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她透过猫眼看了看,却见外面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真的是什么贼吧?
她壮着胆子,故意将粗着声音问道:“谁?”
“是我。”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夹着雨声,也听不真切。
夏凝本想不管,但对方越敲越着急:“夏凝,开门,是我啊。”
知道她的名字?
夏凝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个人影就窜了进来,夏凝抬手就要将锅铲打下去,就见对方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她手僵在了半空中:“韩……韩夕?”
韩夕脱下身上带雨的外套,抬头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地噗嗤一声笑了:“你以为我是贼?想打我啊?”
说着,她撇了撇嘴:“你下次换个工具,锅铲太小了没力道,你还不如用棒球棍呢。”
夏凝收回手,将门关上:“你怎么回来了?韩伯伯知道么?”
“不知道。”
韩夕非常熟悉地向里走,闻到厨房里的香气,径直走了进去:“有面啊,我好饿啊,正好,我要吃。”
夏凝追了上去:“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回来了。”
“嗯,味道不错。”
韩夕不理会她,直接将锅端了起来:“就这样吃吧,我不想用碗了。”
吃了两口,她看夏凝瞪着自己,就又将筷子递给她:“你也想吃?一起吃吧。”
夏凝有些无语,这人倒是把这里当自家了,这么顺手:“你吃吧,我再煮。”
韩夕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嗯,那你再多煮一点,这一份我吃不饱,有没有鸡蛋啊,再加两个蛋吧。”
说着,韩夕看了看四周:“刘妈呢?怎么也不在?居然大半夜一个人吃面这么可怜,还好我回来陪你了。”
夏凝一边煮面,一边靠在墙边看着韩夕三两口就吃完了一锅,忍不住皱眉:“你在国外没吃饭么?”
“嗯,饿死了,我做了一天一夜的飞机,上面都是面包啥的,你也知道我不爱吃那些,所以没怎么吃。”
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