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刻,那名张家下人紧紧握着皮鞭,眼中凶光毕露,全然未察觉到一旁秦峰那饱含凛冽杀意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那名下人一边肆无忌惮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一边张狂地大吼:
“臭小子,莫要再以为自己还是往昔那位风光无限的天才少爷!若不给老子将这些海兽材料清理妥当,老子今日定要将你活活打死。哈哈!”
此时的张斌已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衣衫褴褛,凌乱不堪。
这些年来,即便遭受张家下人们这般肆无忌惮的欺凌与侮辱,张斌的心中却从未有过丝毫屈服之念。
只见他双拳紧握,双目赤红如血,回头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下人。
如今的他,对张家早已毫无半分情分,心中有的只是对大长老那如滔滔江水般无尽的恨意。
每每忆起父亲外出执行家族任务一去未归,母亲临终之际那满含忧虑与关切地叮嘱他要小心大长老之时,他心中的怒火便如汹涌澎湃的火山喷发一般,难以遏制。
可当下的张斌,尽管心中满是对张家的切齿仇恨,却也只能徒呼奈何。只因在父母离世之后,大长老的女儿张菲出于嫉妒,给他下毒并废掉了他的丹田。
张斌原以为张家之人会为他主持公道,岂料自从他修为被废,原本属于他的修行资源全都给了张菲,至于曾经身为张家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张斌,根本无人在意他的死活。自此,他便遭到大长老一脉的残酷打压,一直至今。
那名下人见张斌这小子不好好干活,竟敢回头以凶厉的目光瞪向自己,便面色带着戏谑与玩味,嘲讽道:
“哟呵,你这废物还敢瞪老子,莫不是还当自己是过去那个张家大少爷呢?”
说着,便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皮鞭欲要狠狠落下。怎知就在此时,在一旁早已看得目露杀意的秦峰一个眼神扫过,那名下人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瞬间动弹不得。他双眼瞪得滚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
就在那下人惊恐万分之际,一位模样清秀、无比年轻的青年,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缓缓地朝着张斌身旁走去。
一直行进的张家管事与王胖子察觉到秦峰的异样,便都停下了脚步,面露疑惑地看向了张斌。
王胖子一脸茫然,呆愣愣地望着秦峰。而张家管事则是满脸疑惑、不解与惊骇等神色相互交织,紧接着快步上前,行至秦峰身旁,脸上还带着谄媚之色,
“前辈啊,这不过是我们张家的一个废柴,您不至于连一个废柴的事也要插手吧?”
谁知秦峰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目光直直地望向了张斌。
此刻的张斌满脸疑惑,抬眸与秦峰对视,毫无半分惧意,目光清澈纯净至极。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揣测秦峰究竟是何人,竟能让自家管事这般谄媚对待。
恰在这时,只见秦峰目光变得极为柔和,轻轻拍了拍张斌的肩膀。
其肩膀上的鞭痕深可见骨,这一拍疼得他撕心裂肺,然而他却未发出半声痛呼。却见秦峰淡淡开口道:
“做我徒弟如何?”
他的声音宛如天籁,在张斌耳畔悠悠回荡。
只见张斌先是面露惊喜之色,他万万没有料到,秦峰如此强悍之人,连自家管事都这般恭敬无比,居然要收自己为徒。
不过片刻之间,他就冷静了下来,想到自己现在乃是丹田被废之人,只是区区一个废人罢了。
念及此处,他便冷静下来,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低垂,不敢与秦峰的目光直视,只是低垂着头回应道:
“前辈,我现在可是一个废人,丹田被废,无法修行,您收我为徒,不过是一个拖累罢了。”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落在了地上。
此时伫立在身旁的张家管事,笑呵呵地连忙开口道:
“是啊,他可是一个废人,这丹田被废之人,前辈您收他为徒,根本就是个累赘、垃圾,要他有何用啊?”
此时的张家管事,心中暗自庆幸无比,幸好张斌拒绝了眼前这位前辈,不然的话,他可无法向大长老那般强者交代啊。
若是让张斌丹田恢复如初,并且跟着眼前这位前辈修行,估计大长老会亲手将他置于死地吧?
想到此处,她表面上笑靥如花,灿烂无比,心中却是惊恐万分,背后冷汗早已湿透衣衫。
谁知秦峰听闻张家管事这番言语之际,“哼”,只是冷哼了一声。
那强大的威压瞬间让周遭的虚空仿若冰窖一般,四周的温度刹那间降至冰点。
张家管事犹如置身于深渊地狱,瞬间冷若筛糠,颤抖不停,身躯瞬间跪倒在地,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脸色煞白无比地趴伏在地,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却见秦峰目光柔和地将瘫坐在地的张兵搀扶起身,继而笑呵呵地道:
“哈哈,我欲要收你为徒,必定会将你的丹田修复好,并且会让你修为更上一层。如此,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听闻秦峰此番言语之际,只见张斌的眼睛瞬间一亮,眼含热泪地望向了眼前犹如天神一般的秦峰,继而快速跪地,口中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