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颀长的身影像一座大山般笼罩下来,将寒酥困在这一亩三分地。
她身后贴着微凉的洗手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
寒酥抬眸看他,距离实在太近,那张勾魂摄魄的妖容魅惑极了。
这种极度暧昧的拉扯,彼此呼吸可闻的贴近,让她说不上来的心乱。
她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相处,可又想不出来他们应该怎么样。
就像她在密室里被蛇咬到,会脱口而出的叫出他的名字。
似乎笃定他会毫不犹豫的来救她,哪怕……知道有危险。
“我自己来吧,你帮我用盆子接点热水。”寒酥道。
洗澡会加速血液流通,她现在不适合,擦擦身子就行。
“好。”江枭把牙刷递给她,去帮她接热水。
寒酥刷完牙,单手洗了把脸。
江枭把水温调整好,掏出口袋里疯狂震动的手机接听。
“枭哥,寒娇娇去了北城。”夜麟道。
江枭耳朵和肩膀夹紧电话,把毛巾浸湿,拧干净后递给寒酥:“盯着她,有什么情况随时报。”
“是。”
寒酥将脸上的水擦干净:“我的亲生母亲在北城?”
“寒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不愧是19岁就拿到京大毕业证的高才生。”江枭不吝赞美。
“只是寻常毕业证而已,算不上什么高才生。”寒酥似是被戳中什么痛处,脸色冷下来。
原本她毕业后要继续读研究生,硕博连读,但寒娇娇回来后寒家就断了她这条路。
19岁的学霸,就连学校也为她争取过,可惜未果。
江枭把她手上的毛巾拿过来,俯身帮她清洗:“等这件事结束,继续回学校上课吧。”
寒酥微怔:“你要供我读书?”
江枭薄唇轻勾,眉眼间弥漫着温柔的笑意:“我全家身当都在寒大小姐手里,寒大小姐自可随意支配,无需经过我的同意。”
寒酥抿了抿唇,歪着头一脸戏谑道:“江家随时可能停了你的卡,没收你的房产,搞不好江大少爷再跟我这么高调的玩下去,咱俩都得光p股去要饭。”
江枭拧干净毛巾,走到寒酥身前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擦拭她修直光滑的脖颈:“放心,江家给我的那仨瓜俩枣收不收回去都跟我给你的无关。”
灼热的呼吸直扑门面,寒酥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没想到江大少爷还存私房钱呢,我自己擦。”
“别乱动。”江枭霸道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江枭!”寒酥顿时涨红了脸,像个炸毛的小狐狸般怒视着他:“要不要脸你。”
江枭低头闷闷的轻笑:“说实话也不行,那你就当我没开灯,什么都没看见。”
寒酥:“……”
他非要说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吗!
那晚凌乱的片段撞进寒酥的脑海里。
江枭的手指在她的锁骨上游走。
寒酥觉得热,莫名的燥热,身体也像是感觉到熟悉荷尔蒙的侵蚀。
一股酥麻中带着轻微刺痛的感觉从心脏爆裂开,顺着她的神经游离全身。
寒酥的呼吸渐渐变的微弱,不受控制的屏住:“好了,你出去,我自己擦。”
“不行,你会碰到伤口。”江枭放下毛巾,抬手去解寒酥宽大的病服扣子。
寒酥一个机灵,当即抓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帮你擦身体。”江枭表情无辜,看上去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寒酥:“?”
搞笑呢是不是!
她里面除了内衣裤,什么都没穿。
“你要是害羞,就把眼睛闭起来。”江枭道。
寒酥真是被气笑了:“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啥。”
他要把她全身看个遍,还让她把眼睛闭起来,该闭眼睛的难道不是他吗?
“你昨天这么折腾,身上粘糊糊的舒服么?”江枭就跟个修炼千年的妖精般,凑近她蛊惑道。
“我又不是残废了,擦擦身体还是能做到的,就不劳江大少爷费心了。”寒酥寸步不让。
江枭把毛巾重新洗了一遍,长臂一伸将寒酥搂进了怀里:“你不能乱动,行动会受阻。”
旋即,他抓着毛巾的手指一拨,从寒酥宽大的病服下摆探了进去。
腰间传来温热的触觉,寒酥就像被电到一般,下意识的贴紧江枭绷紧了身子。
她一只手为了避免碰到江枭伸的直直的,一只手顶在他胸口,恼羞成怒的吼道:“江枭!”
“嗯?”江枭以小拇指为方向标,毛巾从她的腰窝开始慢慢擦拭:“后背你碰不到。”
“竹桃快到了,她可以……”
“什么意思?”江枭掐住她的腰,语气有些不爽:“一个非亲非故的你不在意,你老公给你擦,你倒是抗拒的很,我连季竹桃都不如?”
“你是不是有病。”寒酥哭笑不得:“季竹桃是个女孩,我当然容易接受一点,再说,我们为什么结婚你不清楚?我们又没感情基础。”
“没有感情基础就培养,婚都结了,你不会还想着离?”江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