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这个时日无多的老人，此刻，心里只剩下一片悲凉，
独孤文看着陈正阳这个平日里对他极好的，总是一副和蔼样子的老人如今这模样，更是一阵痛苦，心痛到无法呼吸，愧疚和难受，犹如洪水一般袭击他的心灵。
确实是他独孤文错了，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师尊对他是如何的看重，如今，自己却是如此的做不起他。
可是……只能对不起，想着那在风雪中等待着自己的妻子，和那即将出生的孩子，独孤文满面的悲怆，却也不改决然。
“对不起，师尊。”
独孤文猛然朝着地面不断扣首，地板被敲的一阵响动，十分用力，而独孤文的额头上，刹那，也变得一片血红。
血液从独孤文的额头上流落下来，他不知道叩首了多少次，只觉得视野都变得模糊了，而陈正阳，不忍的别过头去，紧闭双眼，却始终，一句未说。